第(2/3)頁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恪早已成為了這座皇宮的主人,成為了天下人的君父。 周恪合上手中奏折,淡淡的說道:“衍兒有些時日未入過宮了。” “兒臣知錯。”周衍又施了一禮,有些誠惶誠恐。 “朕知曉宮中沉悶,衍兒你是少年心性,入了宮就要規規矩矩,煩得很。” 周恪露出了一絲笑容,將奏折向前推了推:“來的倒是巧,朕剛剛瞧了一本奏折,還未批復過,衍兒替朕看看看如何?” 周衍抬起頭,小臉滿是困惑:“孩兒不懂政事。” “那朕便與你說說,奏折是旬陽道軍器監監正龐潤堂所寫,說旬陽道閎城知州之子舒高義前些時日帶著府中家丁取了城北軍器倉強弓六張,棘盾十五面,長槍十二支,衍兒可知是為何?” “兒臣不知。” “原來啊,這舒高義是與閎城另一戶高門之子起了口角,少年人嘛,血氣方剛,那另一戶的紈绔離了府,奴仆眾多,更是豢養了不少城中閑漢,舒高義受了辱,家中又無太多家丁,這才取了其父印章強行取了不少軍器,險些械斗釀成大禍。” 周衍恍然大悟:“閎城知州管教無方,軍器乃是軍備之重,不可私用。” “不錯,不過這閎城知州,朕倒是有所耳聞,兩袖清風是個難得的廉潔之人,吏、禮二部也是遣過不少人前往閎城打探,這知州擔得上一聲愛民如子,為了城中政事,三五日不回府中也是常有的事。” 周恪指了指旁邊的軟墊,示意周衍坐下后,繼續說道:“說這知州管教無方,有些重了,朕覺著,應是疏于管教。” “父皇說的是,知州愛民如子,居于官衙公務繁忙,雖是疏忽了其子,卻是將精力放在了城中百姓身上。” “說的不錯。”周恪微微一笑:“這知州倒也無甚錯處,上任前,其子舒高義整日在府中讀書,溫吞了些,卻不是跋扈之人,衍兒可知為何舒高義變的如今這般頑劣?” “仗著其父官威?” “并非如此,而是他在私塾中遇了個狐朋狗友,誤入歧途,那紈绔整日帶舒高義城中閑逛,出入酒肆、青樓、賭檔這等不雅之地,自此心性大變,好勇斗狠不學無術。” 周衍愣了一下,總覺得他老爸話里有話。 天子呷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因舒高義私用軍器,旬陽道軍器監監正才上了奏折交于兵部,舒高義之父是閎城知州,這奏折才到了朕的御案之上,衍兒你與朕說說,應如何處置?” “兒臣…”周衍低著腦袋:“兒臣覺著…覺著若是未釀成大錯,小懲一番即可。” “是懲知州,還是懲舒高義,或是…懲那舒高義的狐朋狗友?” 周衍嘆了口氣,嘟囔道:“就知是此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