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聽便宜老爹又惹了事,韓佑顧不得其他,小跑去了前堂。 怪不得剛才百姓連連叫好,自從來到京中任了府尹,老爹就是在這一聲聲百姓叫好中逐漸迷失了自己。 “一群刁民!” 韓佑暗暗罵了幾聲。 他知道以老爹的脾氣這一天早晚會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突然,來的這么快,竟然連王爺都敢得罪。 不說那主事,也不提那少卿,單單說九王爺,雖說是閑散王爺,可人家的的確確是天潢貴胄,連皇室宗親的顏面都不給,結(jié)果可想而知。 京中不比其他州府,一國之中樞,大家混就混的是個顏面,老爹打的哪是王爺義子的屁股,分明就是打王爺?shù)哪槪九镜模€是超級加倍著打。 無論那九王爺?shù)貌坏脤櫍耸聜鞒鋈ズ螅鹤铀慵苌狭耍磐鯛斈呐缕庠僖埠靡驳脤⑦@場子找回來,若不然以后出門都不好意思欺負(fù)百姓。 韓佑匆匆來到前堂,爹,見到了,苦主,見到了,仨倒霉催,也見到了。 便宜老爹韓百韌親自下場,手提水火棍,端的是個威風(fēng)凜凜。 一張國字臉怒目圓睜,三品紫玉帶挎于腰間,一米八的身高和準(zhǔn)備隨時偷袈裟一般,膀大腰圓,明明略顯寬大的朱紫色官袍穿的和個緊身衣似的。 一共三個倒霉催,柳四郎,昏厥在地,出氣多進(jìn)氣少,五板子,破肉爛皮。 倒霉催二號,吳家二婿,撅著屁股,姿勢比較羞恥,昏厥了過去,下半身血肉模糊,和讓莫桑比克大鬣狗給掏了似的。 倒霉催三號,九王爺義子張遠(yuǎn)志,身份最高,挨的也是最狠的打,沒挨板子,因叫囂要令韓家沒了九族,被韓百韌一個大逼兜子呼堂柱上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匆匆跑來的韓佑,本還有著千言萬語要勸老爹,目光掃過后,微微嘆了口氣,只剩下了沉默。 他看到了苦主,心中百味雜陳,怒,卻又是無可奈何。 來之前,只知是柳四郎縱馬撞傷了百姓,卻不知這百姓是一農(nóng)婦,非但是農(nóng)婦,還是個懷胎五月的孕婦。 躺在木板之上,右腿鮮血淋漓,緊緊咬著牙關(guān),面色蒼白,旁邊有一郎中手忙腳亂的為其診治。 懷胎五月拋頭露面,不過是為了些許度日錢財,北市售賣粗布,卻被醉了酒的官宦之后縱馬撞倒,孩子,保不住了,腿,亦是保不住。 這讓韓百韌如何不怒,如何不動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 余怒未消的韓百韌聲如洪鐘:“北市縱馬,傷及無辜百姓,王法何在,天理何在,本官忝為這京中府尹,見你這惡徒非無懷罪之心,還…還…我去你娘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