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于禁難免有些擔憂,他心頭喃喃: ——『陸遜?司馬懿?他倆…靠得住么?』 … … 關索帶著兩千弓手奔馳到夏口港,卻見得夏水之上,數(shù)十艘船舶正在依次駛過。 “怎么不放箭?” 關索驚訝的問。 此間太守回道:“若要靠近敵軍的船舶,則需要出港…可敵船這么多艘兵力怕是有兩萬多,我軍這邊不過千人?能固守住已經(jīng)是極限,萬一出城…敵船搶登,夏口就…就沒了!” 一番有理有據(jù)的回答,讓關索深深的感受到… 為何,這來自交州的戰(zhàn)船,就能如此橫行于長江的江道上,毫無阻攔。這不是沒有阻攔…而是各城池都不敢阻攔哪… “開城門…”關索堅決地吩咐。 “少將軍…”太守還想勸。 “我奉父帥之命前來阻隔敵軍戰(zhàn)船,如何能畏敵不出…”關索的目光堅毅。“帶我出兵后,太守即刻關閉城門,若是敵軍搶登,不必管我!” 太守無奈,只能打開了城池… 關索帶著兩千弓弩手沿岸邊拉弓引弦,數(shù)千枚羽矢猶如飛蝗般的射出,關索也是弓開滿月,箭如流星… 然而,終究是統(tǒng)領箭兵的經(jīng)驗并不豐富。 如此岸邊朝水中平射?兩百步的射程,怎么可能攔得住敵軍的戰(zhàn)船,這種情況下,但凡是經(jīng)驗更豐富的,都要搶占高點! 果然… 關索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zhàn)況,沒有一枚箭矢射中的。 “哈哈哈哈——” 艨艟戰(zhàn)船上不斷的傳出兵士的嘲笑聲,這種…嘲笑與鄙夷,使得關索不由得握緊拳頭。 這一刻,他太渴望四哥關麟在身邊… 如果是他,一定有辦法,有辦法能阻攔這些艨艟戰(zhàn)船。 可現(xiàn)在…關索只能眼睜睜的放他們過去,任憑他們趕至安陸城,讓四哥腹背受敵! ——『四哥,這…這仗?你還怎么打呀!』 關索心頭無限的悲愴,這一刻,他對關麟的擔憂寫滿在臉上…溢于言表—— … … 前面要靠岸,當先開路的那艘艨艟戰(zhàn)船的船頭。 陸遜與孫茹站在那兒。 孫茹感慨道:“我還正疑惑,若是一路暢通無阻,反倒是露出些破綻了,夏口處的阻撓…倒是顯得剛剛好。” “哈哈…”陸遜的心情似乎不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夫人也懂兵法了!” 孫茹沒有回答,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這邊的空氣,感慨道:“這邊的空氣都讓我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遠非東吳那邊的血腥、壓抑與苦楚…” “哈哈…”陸遜又笑,可只是笑了一下,陸遜沉吟道:“這邊還打著仗,空氣中更多的是硝煙與戰(zhàn)火的味道吧?” “那接下來?”孫茹連忙問道。 陸遜比出食指,示意不用再往下說,他淡淡的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咱們總要先見到曹魏的計劃吧…想來,那司馬仲達定比咱們更加心急…” 孫茹深深的頷首,她下意識的感覺,仿佛逃離了東吳,伯言整個人氣場都變了,是變得更輕松,也更胸有成竹了! … … 江夏城,四方山外,一處空曠之所。 足足十余個文吏,還有幾十個民工,被反手綁住…呈一字排列。 他們的面前有幾枚制作完成、封閉完好的陶罐,蔣干帶著一干兵士,像是剛剛從煉制魚油的坊市出來,渾身還帶著一股魚腥味。 而自打蔣干發(fā)動所有力量投身這制造“燃燒罐”的進程中,莫名的,本該略微提高的效率,直接翻了倍。 這讓蔣干交付五千枚“燃燒罐”的壓力,登時間小了不少。 至于今日,之所綁著這幾十人,是因為他們屢教不改,不是運送白磷的過程中,就是在裝填的過程中,沒有在密閉的環(huán)境,讓白磷與空氣接觸。 當然,因為近段時間,天氣突然轉冷… 這讓白磷并沒有那么容易自燃,可蔣干還是決定,給這些“屢教不改”者看看,讓他們長長記性。 “來——” “拋出去——” 蔣干吩咐一聲。 當即在這幾十雙眼睛之下,一個兵士單手提起陶罐用盡力量向前跑去,拋擲的位置是一處山坡,沒有草木、沒有叢林,且高度比蔣干這邊的山坡要矮一些,這也更方便所有人看的真切。 “哐啷——” 隨著陶罐碎裂帶來的清脆聲響,那陶罐中的白磷四散而落,連帶著雞蛋也紛紛碎裂,里面的魚油灑滿了一地… 當然一個陶罐白磷的儲量有限…魚油與白磷只是占據(jù)了很小的位置。 “繼續(xù)…” 蔣干再度發(fā)聲。 當即…又幾枚陶罐拋出,更多的白磷與魚油幾乎塞滿了對面的山坡… 只是,除了“哐啷啷”陶罐與石階碰撞碎裂的聲音外,這拋了個寂寞啊,這陶罐有卵用啊? 就在所有人疑惑不解之際… “射箭——” 蔣干一聲令下,當即一名兵士射出一枚火矢。 而隨著火矢射落到對面的山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