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到“女婿”兩個字,張星彩的面靨一下子又變得緋紅。“你再這么說,女兒可不幫你收拾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張飛笑著擺手。 “哈哈哈哈…” 一時間這廂房處,只剩下歡聲笑語。 … … 曙色微明。 城西糜家的一處商鋪,商鋪的外圍立著牌子,上面寫著“售賣‘血不濕’”。 血不濕就是衛生巾。 至于這個名字,是糜芳自己想的,他與關麟對話時,是“小翅膀”、“小翅膀”的叫著…可對外面還是要生動形象一些。 故而…這“血不濕”就應運而生。 糜芳與傅士仁駕馬來到了此間,馬蹄聲凄清寥落。 傅士仁問,“你一晚上又是帶我去生產這‘血不濕’的地方,又是帶我看那些女工加班加點忙碌的模樣,還帶我去晾紙鋪…可錢呢?你把這‘血不濕’說的天花亂墜,可錢呢?” 糜芳“哈哈”大笑,他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商鋪,感慨道。 ——“錢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說著話,他朝身側的部曲吩咐了一聲… 部曲快步跑入糜家商鋪… 頓時糜家商鋪的鑼鼓敲響,宛若是提醒周圍的人,這里開張了。 緊接著… 在傅士仁的目瞪口呆中,無數男人、女人、老人…蜂擁跑來,一個個手中拿著一串串五銖錢,宛若要爭搶什么一般。 “——慢慢來,排隊…每人只能買五個!” “把錢都準備好咯!不要耽誤時間…” 有糜家商鋪的下人在維持著秩序。 可儼然,這種秩序的維持沒有什么卵用。 因為太瘋狂了… 大家都是在搶… 而很明顯,在后面的人是搶不到的。 太、太、太、太快了。 在傅士仁的目瞪口呆下,一夜生產趕制出來的‘血不濕’僅僅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售賣一空。 而昨夜,糜芳已經詳細的向他講述過,這‘血不濕’的每一項工藝,且其中的利潤,簡直就是暴利。 傅士仁不由得心算。 ——『就這一盞茶,折合成糧食,怕就賺了有幾千斛吧?』 ——『而這才是一個小作坊生產的…它的潛力…』 幾千斛不算多… 但考慮到售賣的快速、迅捷 考慮到源源不斷。 考慮到生產的規模還能擴大。 一時間,傅士仁覺得…真要這么賣,這玩意可比軍火來勁兒多了! 就在這時。 這糜家商鋪的掌柜來稟報道:“已經按照糜太守的吩咐,不許這些百姓連夜排隊,可…他們自發的聚集在外圍,等鑼響開響,方才跑來…昨夜趕制出來的已經售賣一空…倉庫中沒庫存了,可…可是…還是糜太守自己看吧…” 果然,順著這掌柜指向的方向,還有數不盡的男人、女人守在那里,一臉因為跑的不夠快,沒有搶到,故而懊惱不已的模樣。 她們一個個翹首期盼的問:“還有嗎?還有嗎?” 問的讓人聽著心疼! “怎么樣?” 糜芳笑吟吟的張口:“如今許多新招的女工還在訓練,等她們全上手了,一天的售賣量得超過現在的十倍,可哪怕如此,我估摸著還是供不應求,傅兄?這生意還能作吧?” “咕咚”一聲,傅士仁咽了一口口水,他提起了一個“血不濕”,這一次尤為仔細的看了半天,觀察了半天。 他就好奇了,這玩意咋就這么火爆? 女人也就罷了?每月總有那么幾天得流血? 可男人的話,有這么多血流么? 因為太過好奇,傅士仁直接取下隨身匕首,在手上淺淺的劃了一刀… “傅兄?你這是干嘛?” “你不是說這個能止血么?我試試…”說著話,傅士仁就把“血不濕”往傷口上蓋。 “不是這樣用的。”糜芳連忙喊停,“你得請用力壓緊,或者想辦法拿布扎緊了…否則,就不是止血…而是吸血咯!” “血不濕”雖然可以理解成大號的“創可貼”,但還是需要扎緊傷口的,這是額外的工序。 但…哪怕如此,這在古代已經是極其便捷的止血方式! 啊… 傅士仁一怔,儼然,他意識到了自己使用的錯誤。 不是跟女人一樣,輕輕的蓋上去就行了。 得按壓… 果然,反復按壓幾次,手上的劃痕不再出血了,且之前出的血都滲透到了這“血不濕”中,從這個角度看… 還真是不光女人能用,男人…特別是兵士… 戰場突發時的止血,用處很大呀! “若是里面再加一把草木灰,會止血藥,效果或許會更好…” 傅士仁隨口吟道。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糜芳連忙道:“誒呀,我怎么沒想到呢?男女可以分開賣啊…一把草木灰,一些止血藥能值多少錢?可賣出去…就能賣上價錢,傅兄…你這腦袋,厲害呀!” 呃… 不夸張的說,傅士仁跟著劉備打了半輩子仗,只被夸過忠誠,卻從來沒被別人夸過厲害。 誰能想到,第一次被夸厲害…是因為這個。 不過… 傅士仁越看越是覺得,這“血不濕”大有可為呀! 也正是因為這樣,傅士仁生出了更多的好奇。 “子方?你不對勁兒啊!” “我哪不對勁了?”糜芳一臉茫然。 “你不對勁!”傅士仁鄭重的道:“這生意如此紅火,你與四公子做,足夠賺的盆滿缽滿,如何會想到我呢?平白無故,多讓一個人分一杯羹,這可不是你糜子方的做派啊!” 啊… 哈哈哈哈… 糜芳像是驚訝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爽然道:“格局,這就是你跟云旗格局上的差別,好吧…好吧,不瞞你了,且告訴你吧…” 糜芳本來想編,可又發現,編不下去了。 索性說了實話,“不是我非要拉你,而是云旗逼著我呀,他說了…這‘血不濕’一來現在得擴大生產,招募更多的人…建立更大的作坊,這個好說,可偏偏就是他的這個‘二來…’” “二來?”傅士仁疑惑道。 “傅兄啊,咱倆一起做軍火買賣,我豈會不知道你啊?你在北方有路子啊…你跟北方的商賈熟絡著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