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孩子雖有些心機,但怎么會把矛頭對準他的摯愛大哥呢? 可后來,隱隱傳出一些消息,比如孫策、孫權的舅舅吳景擁兵自重,他想要扶持孫策與大喬的兒子孫紹繼位。 又有親族孫暠直接造反,高舉的大旗,便是孫權得位不正。 還有廬江太守李術造反,他的說法與孫暠如出一轍,孫策的遇刺有蹊蹺…且孫權極有可能參與其中。 當然,隨著周瑜帶兵歸來,這些叛亂先后被平定。 大喬與孫紹自不敢再待在東吳,就主動請命要離開這“傷心之地”,從那時候起,大喬就帶著兒子來到了交州郁林。 這里有數不盡的橘林… 孫紹在這邊成長,本也是無憂無慮。 可… 對于大喬而言… 總是會有夫君孫策的舊部暗中尋來,有的說要扶持孫紹奪回那江東之主的位置,有的提醒大喬與孫紹小心孫權,其中就包括太史慈的人。 甚至太史慈還親自來過… 大喬這才知道,他的夫君曾與這位“金槍銀戟”的太史慈不打不相識,是過命的交情。 這讓大喬找到了久違的依靠。 接下來的幾年… 便是一個個曾經要立孫紹,或者立孫權三弟孫翊的將軍、都督接連莫名其妙的死亡。 就連這些年暗中接濟她們母子的太史慈,也離奇死亡。 大喬這才意識到,或許這些夫君舊部、乃至于太史慈的提醒,不是空穴來風… 可她…她與兒子真的沒想過要爭什么呀? 但這些…一點兒也不重要。 九年前,兒子孫紹莫名其妙的傷到了腿,醫者說落下了殘疾,怕是再不能走路, 大喬心想,這也好… 畢竟,孫權的弟弟孫翊不是都死了么? 誰又能保證,下一個矛頭所指向的不是她大喬的兒子——孫紹! 傷了腿,這就殘疾了,是廢人呢? 這對孫權的地位應該沒有威脅了吧? 再之后,江東突然出現了一個“鴻雁”的組織。 謠言說,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要調查孫策遇刺的真相。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鴻雁”又增添了許多新的使命。 他們除了調查孫策遇刺的真相外,又把手伸向了“徐琨”死亡的真相,伸向了“太史慈”突然消失的真相… 還有這些年,一個個成名的將軍…他們為何離奇的死亡? 那時候的大喬還對“鴻雁”有些擔憂… 果然,擔憂不是多余的。 隨著“鴻雁”調查的深入,孫權開始對鴻雁進行清剿。 整個東吳,包括坊間的傳言,包括史官的記載,上面再無“鴻雁”的痕跡…雁過,卻未必留痕! 從那時候起,隱隱有一種說法,鴻雁在交州,在蒼梧、在交趾、在郁林… 大喬本覺得是謠傳,沒有當回事兒。 可誰曾想,自從東吳與交州徹底決裂,這個聲音愈演愈烈。 這段時間,大喬的心頭莫名涌上的是無限的擔憂。 本不該曬書的日子來曬書… 或許,這也是…疏解大喬心頭的煩悶罷了。 “今天腿還疼嘛?” 兒子孫紹為大喬擦汗,大喬則關心的問兒子的傷情。 “還是老樣子…”孫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天真爛漫,大喬多么希望他就這么一直天真爛漫下去。 大喬深深的看了孫紹一眼,就轉身去屋里拿衣服,卻不曾想沒有留意到地上的一疊書… 她被這厚厚的竹簡絆倒,一個踉蹌,而身側是一口井。 孫紹看到母親要跌入井中,“娘,娘…” 他急的忘情,竟是一把站起,拉住了母親。 這時…院門開了,家中的仆人愕然站在門口看著孫紹,大喬也驚訝的望向自己的兒子。“你…你的腿?” 孫紹這才幡然醒悟,他震驚懊悔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又抬起頭看看母親,大喬的目光中已是充滿了震驚與茫然,不過很快,這一抹茫然變成了巨大的驚嚇。 兩人…就這么“絕望”的對視著… 仿佛頃刻間,一股恐怖的感覺鋪天蓋地的襲來。 仆人反應過來,忽的撒腿就跑…從角門沖了出去。 大喬還沒反應過來… 孫紹已是大吃一驚,“你回來!” 說著話,他也向外疾奔,還放了一枚類似于“響箭”的聲音,這一刻他健步如飛…哪里還有腿傷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大喬心頭驚駭連連,卻只能緊咬著牙關,也追了上去。 孫紹追過柴房,追過馬廄,終于在門前小巷,孫紹按到了這仆從… 他怒斥:“你跑什么?” 這仆從身手敏捷,突然拔出一把短刀就要朝孫紹刺來,孫紹側臉躲過,兩人就在這巷口里搏斗著。 大喬趕來時,看到兒子與人搏斗驚掉了下巴… 儼然兒子已經落入下風,那仆從的匕首就要刺入孫紹的喉嚨,眼看就逼近了。 大喬連忙上前去拉扯這仆從的手,拼命的喊: “你松開…你松開!” 卻見這時,一把匕首像是從天而降,刺入了這仆從的后頸,鮮血泊泊…此刻,無論是大喬,還是孫紹都已是筋疲力盡… 呼—— 呼—— 粗重的呼氣聲中,兩人才注意到,街巷中走出一人,身材高大,儀表堂堂,除了方才用匕首插入仆從的后頸外,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柄手戟。 “太史…兄——” 孫紹下意識的張口… 來人乃太史慈的兒子太史享,自從父親太史慈死后,孫權先是任命太史享為越騎校尉,照例繼承其父太史慈的兵馬,這也符合東吳兵馬的世襲制度。 可很快,太史享就病了,臥床不起。 而這些兵不能無主,順理成章的就被孫權暫時交由魯肅接管。 再之后…太史享突然從病榻上消失不見,至今再無音訊。 當然,他不是消失不見,他是意識到了什么。 ——第一時間逃離! 呼… 此刻的太史享也長長的吁出口氣,“若你死在這里,我是無言面對那葬于南徐北固山下的父親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