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提醒關麟,“見面禮”都如此貴重…這韓玄勢必有事求他關麟! 關麟也想到了這一層,他微微頷首,自言自語道: “要不,那就見一下!” 有那么一瞬間,關麟發(fā)現(xiàn)他墮落了,他沒有經受住這“金子”的考驗。 不過,關麟更感興趣的是,韓玄來見他干嘛? 憑著關麟的刻板印象。 一個人如果能用“十萬斛”去做見面禮,那這買賣絕對是——“百萬斛”起步! “其它送菊的就算了?!标P麟再度補充道:“就這韓玄,請他到偏房喝酒,就說…我關麟請他喝菊花酒!” … … 合肥城,黑云壓城…慘烈的攻防戰(zhàn)已經持續(xù)了一日一夜。 曹軍守的艱難,東吳軍攻的也并不輕松。 終于——“當當當”的銅鑼聲響徹… 整整一日一夜,如潮水般的攻城以東吳軍鳴金收兵落下帷幕。 首次攻城戰(zhàn),孫權沒有如愿攻克! 合肥城外… 諾大的吳軍大帳被黑幕吞噬,白日攻城本就已經很疲憊的江東兵,卻一個個強撐著那幾欲惺忪的睡眼,紛紛打起精神,他們不敢睡! 哪怕是他們的統(tǒng)領孫權讓他們睡,他們也不敢睡。 上次十萬人就是在睡夢中被一陣“突突”… 如今的江東兵都學聰明了,他們知道,夜晚…才是最危險,也是最要命的。 此刻,一個沙盤擺在中軍大帳,合肥城就屹立在沙盤的中間,孫權想不通…他已經把最能打的將軍悉數(shù)派出去了。 攻東城門的是甘寧; 攻西城門的是蔣欽; 攻南城門的是徐盛; 他親自帶兵攻的是北城門,乃至于不惜以“吳侯”之尊親臨戰(zhàn)場,親自擂鼓。 可… 不知道為何,這合肥城就、就、就、就是攻不下來。 每一處城門都像是鋼鐵焊鑄起來的一般。 ——堅如磐石、固若金湯! 如今的孫權都特喵的已經掉淚了,他感覺他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他就被打尿了! 他的心態(tài)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上一次,他親率的十萬人被突突了,鬧出了東吳小兒止啼的悲劇。 可那是因為張遼與他那些山西兵忒能打了… 也是他孫權大意輕敵了。 可…這一次。 ——張遼不在呀,山西兵也不在呀。 ——甚至,他孫權與所有將軍更不敢有絲毫大意。 無論是從心理層面,還是行動上均是無比重視這座合肥城。 重視城內的每一個守將。 不夸張的說,李典與樂進的情報…他們的用兵特點,他們的習慣,他們擅長的兵種,詳細的就擺在案幾上,孫權已經能倒背如流! 可…偏偏… 偏偏這合肥城就像是一道天譴一般,他孫權無論如何也過不去。 此刻的孫權面色陰郁,他望著沙盤“唉”的一聲嘆出口氣。 “為什么?為什么就打不下來呢?” 粗重的聲音從這位三十三歲東吳國主的口中吟出,有那么一瞬間,他有一種就要失禁的感覺。 他感覺他要尿了呀! 就在這時,孤零零的中軍大帳外,突然想起一道聲音。 “呂將軍…容我等去通傳?!? “我有急事向劶稟報,速去!” 隨著門外的聲音,孫權認出了這道聲音,他的眼眸微瞇,口中輕吟。 “子明怎么來了——” 這一刻,他那碧綠色的眼珠子迅速的轉動,心頭暗道: ——『子明不是在調查陸伯言么?怎么突然來這兒了?』 心里這么想,孫權大聲吩咐。 “讓子明進來。” 親衛(wèi)這才放行… 呂蒙迅速的步入大帳,單膝跪地,當即行了一個軍禮:“主公…” “子明怎么來合肥了?”孫權連忙將這個昔日的“吳下阿蒙”,今日他最信任的將軍扶起。 可就扶起的瞬間,孫權的語氣驟然陰郁,他問了句。 “陸伯言那邊查清楚了么——” 之所以這么問。 是此前,呂蒙與關麟的交談中,關麟無心插柳提到過的一句“呂城”,引起了呂蒙的注意。 考慮興建呂城的事兒,只有孫權、呂蒙、陸遜三人知道。 故而…在呂蒙的背刺下,孫權對陸遜生出了猜忌。 讓呂蒙去查陸遜、查陸家,也留意陸遜南征的進展。 孫權希望陸遜是忠誠的。 可… 若他忠誠?那關麟口中的“呂城”從何而來? 這位關四公子的話絕非空穴來風。 盡管尚未查明真相,可孫權已經對陸遜生出了重重的懷疑,甚至已經從心里將陸遜歸為“周瑜”、“太史慈”那樣的威脅。 而往往被孫權視作威脅的人,下場都不好! “主公…”呂蒙壓低聲音,“陸家依舊在查,不過…有件事兒,末將卻不得不立刻稟報吳侯?!? “何事?”孫權的眼睛凝的更緊了,碧綠色的眼芒攝人心魄。 “陸遜在攻下交州的南海郡、蒼梧郡后,便停止了繼續(xù)進軍…這原本倒是沒什么,但有一個特殊的人卻突然趕往交州?!? “是誰?”孫權急問。 “已故伯符將軍之女——孫茹。”呂蒙毫不隱瞞,脫口而出?!耙膊恢撬阶在s往,還是陸伯言將她接去的,倒是走的很是隱秘,像是刻意隱瞞行程,若非末將專程留意,絕不會注意到這里。” 呼… 呂蒙的話脫口,孫權輕輕的呼出口氣。 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坐不住了,他一邊踱步,一邊思索了起來。 ——攻下南海、蒼梧后,再不進軍… 或許陸遜只是為了休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