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漢代。 一個人從單打獨斗,變成一方勢力,乃至于再成長為,別人無法忽視的實力。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開府。 所謂“開府”是指,建立府署并擁有自選隨員的權利。 往往是很高級的官員,才被允許。 在這特別是“東漢”,這個所謂“二重君臣關系”格外看重的年代,尤為重要。 在二重君臣關系中。 皇帝,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重君主,這是“帝臣”關系; 第二重“君主”則是所謂“辟主”或者“府主”,也就是所謂的“辟屬關系”。 而之所以關羽要以“江夏郡守”來獎勵關麟,他的目的是,讓關麟以郡守的身份開府。 從而,郡守下的屬官,就都與關麟建立起辟屬關系。 不夸張的說。 如今,關麟展現出的能力、見識、眼界…已經達到了一種讓關羽都不得不鄭重其事對待的地步。 在他的眼里,關平、關興、關索,可堪為將。 關平甚至有往“帥”發展的潛力。 可唯獨關麟,他與這些兄弟都不同,他展現出的是多方面的才華。 ——有謀略,有見識,有膽識。 若不是那“叛逆”的性子,關羽都覺得這兒子是照著“諸葛孔明”的方向發展的,是未來下一代的肱骨。 正是因此,關羽已經有意開始按照“肱骨”之才的路子培養這個兒子了。 他關羽作為高階將軍可以開府; 孔明作為軍師將軍也可以開府; 那么關麟,權且就讓他以這郡守的身份,開始培養自己的班底吧,也算是為未來提前打下基礎。 當然,關羽給關麟“江夏太守”之位的同時,也給予了他莫大的挑戰。 九千余俘虜,如何歸降? 蔣干等降將,如何安置? 還有…劉曄,這等漢室宗親,如何勸他棄暗投明呢? 這些難題,關羽想想就頭疼。 “廖主薄,你即刻再去趟長沙,將此消息告知于云旗讓他速速赴任——” 關羽繼續吩咐。 廖化拱手,他其實也想向諸葛恪那般,張口討要個江夏郡的差事,可…終究沒有諸葛恪這般膽氣。 “末將這就去。” “我也去。”諸葛恪提議道… 廖化眼芒望向關羽,關羽并不阻止,只是擺擺手。 “速去速回!” 話音落下,廖化與諸葛恪已經走出了衙署。 “呼…” 諸葛恪長長的吁出口氣,儼然,他還是十分滿意這個“江夏長史”的官銜。 “唉…” 倒是廖化嘆息一聲,盡來回跑,可最后…他什么也沒有。 當即,表情有幾分落寞。 諸葛恪卻道:“廖主薄不是一心想棄文從武么?” 啊… 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廖化一怔,他反問諸葛恪,“什么意思?” 諸葛恪不假思索:“江夏郡守人選定了,是云旗公子,那就好辦了,云旗公子作為郡守開府,他麾下都尉一職,如今可尚是空缺。” 這… 都尉么?掌管一州之軍務的都尉么? 廖化不由得雙眼冒光。 需知,在大漢,凡是帶個“尉”字的,都與軍事有關,三公中的太尉是最高軍政長官,負責整個帝國的軍事事務。 縣尉則是縣令麾下,負責整個縣城的防護,甚至還有小到“亭尉”,大漢百里一亭,亭尉掌管的就是每方圓百里的軍事防護。 至于,諸葛恪提及的“江夏郡都尉”嘛,自然就是掌管一郡之兵馬,早就盼著刨去這“主薄”文職的廖化,如何能不心動呢? 等等… 廖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反問諸葛恪:“四公子在江夏有兵么?” 諸葛恪一愣,不過他反應很快,連忙回道:“關公方才不是說,那九千余俘虜,若是四公子能招降了,就統統賜給他嘛?如此…不就有兵了么?” “呵呵…”聽到這兒,廖化就冷笑了,他一雙眼睛望向諸葛恪,就像是在問,“你特喵的在給我搞笑么?” 是啊? 這九千余俘虜若是能招降,一早就招降了,人家家兒老小都在北邊兒呢? 投降?怎么投降? 他要真當了關麟的“都尉”,那豈不就是個…沒兵的將? 『難受啊——』 … … 長沙郡。 關麟選取的那“荊州第一官醫署”的位置,是長沙城內距離南門不遠的,一處很有故事的街道巷口。 前后門對應著兩條小巷,分別是“南倒脫靴”巷,以及“西倒脫靴”巷。 相傳,這是當年關公戰長沙時,太守韓玄要黃忠迎戰。 黃忠久戰不勝,韓玄污其有反叛之心,要殺黃忠。 魏延與黃忠關系甚好,于是魏延一氣之下要殺韓玄,韓玄哪里打得過,從南門向北跑,跑過一條小巷子,故意把靴子脫掉一只,靴尖朝南放,想讓魏延以為他是向南跑,于是這條小巷就被稱為“南倒脫靴”巷。 至于“西倒脫靴”巷…還是相同的故事。 乃至于城中還有一個巷口名喚“刺韓湖”,相傳是長沙城內的一個小湖流過的巷口,就是當年魏延刺殺韓玄之處。 當然,關麟知道,這都特喵的是扯蛋,魏延壓根就沒在長沙待過,更別說做韓玄的下屬。 他早在劉備入主新野時,就投靠劉備的。 至于什么“刺韓湖”,更是扯蛋… 關麟也是到了長沙才知道,人家韓玄現在還好端端活著呢,活的還頗為滋潤,雖說不是郡守了,卻也是長沙的一位“重臣”,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那么問題來了? 這“南倒脫靴”巷、“西倒脫靴”巷,還有這刺韓湖…啥情況? 關麟琢磨著。 多半又跟伏虎山一個樣兒,是諸葛亮杜撰出來的美好故事,間接的增加老爹關羽威望,大肆宣揚他戰長沙的功勛。 都是假的! 老爹這股子傲勁兒,就是被這樣慣出來的。 看透一切的關麟,早就見怪不怪了。 倒是此間荊州第一官醫署,方才開業,東吳大都督魯肅就成了此間第一個病人。 “咳咳咳——” 在一陣陣的輕咳中,張仲景經過一番“望聞問切”,就安排弟子王叔和煎藥,不多時魯肅服藥后就去休息了。 張仲景走出屋子,關麟就等在這里。 “如何?能治愈么?”關麟問道。 張仲景如實說:“雖有些麻煩,不過結合《傷寒論》與云旗公子默識的那些醫書,還是能找到對應的病理,當是可以治愈的,只怕過程會稍久一些,在根上,重在調理。” “不怕,治好為主…要盡全力。”關麟不忘囑咐。 張仲景頷首,就去再閱古籍,要制定出最合適的治療方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