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何況…作為關麟的下屬,貂蟬又能躲得過與關公見面么? “何事?仲景神醫要這般鄭重。” 關麟饒有興致的問。 就在這時… 麋路急沖沖的從門外闖入,“四公子,四公子…有急件,襄樊急件!” 噢… 關麟連忙接過急件,迅速展開。 而這不展開還不要緊,一展開之下,當先的十個字,就嚇了關麟一跳。 ——“張遼在這里,樊城有埋伏!” ——『是李藐!』 關麟下意識的想到,整個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下面則是對這一句話的解析。 是魯有腳大致講述出李藐發回這一條情報時的情景。 當然,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魯有腳得到這個消息后,他擅作主張,將這封信箋分別傳給了關麟與關羽。 關羽那邊還用了“洪七公”的身份。 對應的是關羽第一時間故布疑陣,佯攻襄陽,大軍卻是去進攻江夏… 看到這兒。 關麟的眼睛已經瞇起。 他感慨道:“魯有腳這次——做的好啊!” 關麟不由得感慨萬千。 得虧他及時把這消息傳給父親,否則,他收到這信三天都過去了… 依著老爹那性子,保不齊直接就去打樊城了。 關麟真的有些擔心,諸葛恪這小子能勸動老爹! “好啊…好啊…” 關麟激動的站起身來,一邊拍手,一邊移步… 張仲景看關麟這副模樣,也不敢打斷,更是把“貂蟬”身份的事兒咽進了肚子里。 卻見關麟當即快步往門外走,宛若要辦什么急事兒。 卻又想到了張仲景,他腳步一頓,扭過頭來:“仲景神醫?方才要說什么?” “不忙!”張仲景擺手,“四公子先去忙要緊事兒吧!” “好!那咱們回來說。”關麟直接快步往門外。 麋路連忙跟上:“四公子去哪?” “找人!”關麟不假思索,他想到了一件‘合作共贏’的事兒,他想到了一個“合縱連橫,方能以弱勝強”的人! 他的語氣也變得鄭重其事。 ——“那東吳使者諸葛瑾,還在這兒吧?帶我去見他!” … … 大雪還沒有停息的跡象,一連三日,一日比一日寒冷。 無數人抱怨著這鬼天氣,特別是那些無法回家的人。 比如樊城外,那些曹植帶來的汝南兵,那些曹彰帶來的兵,那些曹丕與高覽帶來的兵。 整個樊城的外圍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在空氣中搖曳飄蕩的雪絮,猶如蒲公英,一層層的落在那埋伏的山巒中,那埋伏的淺溪內,那埋伏的樹叢里,宛若給所有的曹軍兵馬換上了一身新衣。 也讓他們凍得遍體生寒。 終于,緊閉的樊城城門,三日里第一次打開了大門。 口里呵著白氣的士卒被凍得臉色僵硬,鉆在門洞里,縮著手…而大雪覆蓋的盡頭,馬蹄聲急促的傳來。 此刻,在樊城城樓上佇立著的張遼,看到這些騎馬的人,他抬起頭眺望向那荊江的對面,雪絮遮掩,完全看不清楚…襄陽城如今的境況。 這讓他的眉頭凝的更緊了。 而這些城樓下的騎士,他們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他們已經凍僵了,座下的馬兒,四蹄也顯得極是僵硬,口中不斷地打著響鼻。 守門的士卒本打算攔住問一問,可看清楚來人那冰晶下的面頰,頓時連忙讓開。 這是“一群”身份貴重的人,也是一群惹不起的人。 不多時… 衙署的正堂之內。 頭發上都宛若被冰晶凍僵了的曹彰,他怒不可遏的當先咆哮道: “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那關羽要打樊城么?怎么一連三日…連個影子都沒有!” 曹丕連忙勸道:“三弟…張將軍、高將軍均在此,不得無理。” “你讓我講理?”曹彰憤怒到極點,“你知道這三天,我那些埋伏的弟兄們凍死了多少么?按照你們說的,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那關羽發現…可…可整整八十七個!我整整凍死了八十七個弟兄,渾身都被凍僵了…還有一個手臂處一掰,整個胳膊竟拔了下來,血都被凍僵了,二哥…二哥…你還讓我怎么講理?” 曹植也想三哥曹彰…卻被身側的凍得滿面通紅的楊修拉了一把。 “三弟…”曹丕再度張口。 張遼卻示意,讓曹丕不用勸了,他張口道:“子文公子,埋伏樊城是丞相定下的計略,是夏侯大將軍部署,我等只是埋伏而已,你方才的那番話質疑的可不是我,而是丞相!而是夏侯大將軍!” 這… 張遼的話起到了應有的威懾效果,曹彰一時間啞然,再也不敢放肆的張口。 此間衙署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曹植也忍不住道:“都知道關羽在對岸攻打襄陽,張將軍說…這是關羽的聲東擊西之計,目的是調動我們去馳援襄陽,他則進攻樊城…可…這聲東擊西,能一日、兩日,卻能一連三日都是如此么?” “會不會…關羽從來就沒想過要攻樊城,他只是要控制荊江以南的。他的目的就是攻下襄陽么?” “不可能…”這次,不用張遼反駁,楊修解釋道:“且不說襄陽易守難攻,單單襄陽城孤懸于荊江以南,攻與不攻對關羽并無任何意義,關羽既選擇攻取襄樊而非江夏,那他的目的一定是宛洛,是天子…他打了這么多年仗,樊城、襄陽孰輕孰重,關羽不可能拎不清楚的!” 楊修說的斬釘截鐵。 而他的話也說出了每個人的心聲。 明明該打樊城… 可關羽一直圍著襄陽打,這是什么鬼? 偏偏這樣的天氣,別說信使,就是一只鴿子都飛不過來,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會不會關羽在襄陽布下十面埋伏… 也在等著他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