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翌日,天方亮,一襲蟒袍的慕白匆匆走入大殿,顧不得通報,徑直走入殿內。 龍榻上,商皇睜開雙眼,看著來人,淡淡道,“白兒,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在上朝嗎,為何會來這里?” “父皇。” 殿中,慕白看著眼前父親,沉聲道,“您讓布衣王和羅剎軍阻敵赤水之事,是否該和兒臣與滿朝文武商議一下,衛城一戰,四萬余羅剎軍傷亡盡半,布衣王手中,如今真正能夠打仗的也就剩下兩萬多人,如何擋得住兩倍數量以上的漠北鐵騎!” “這都什么時候了,擋不下,也要擋。” 龍榻上,商皇冷聲道,“漠北西路大軍一旦過了赤水,隨時都能兵指都城,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就是他們報效國家的時候了。” “父皇!” 慕白怒聲道,“赤水固然重要,卻也遠未到一定不能丟的地步,即便漠北西路大軍過了赤水,我們依舊可以在其他關隘上設下阻礙、阻敵北上,前線的將士們雖然不畏死,但是,我們怎能讓將士們白白去送死!” “老四,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商皇臉上寒意閃過,教訓道,“現在,你還沒坐上奉天殿的那個位置,沒有資格這么和朕說話!” 就在父子兩人爭吵之時,奉天殿上,百官面面相覷,上朝上到一半,四殿下突然離開,留下百官待在殿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陛下讓布衣王去守赤水,有什么不對嗎?四殿下為何突然這么大的反應?” 隊列中,有文官不懂戰事,壓低聲音,詢問身邊的同僚,想知道怎么回事。 “問題大了。” 旁邊,一位老臣低聲應道,“赤水,不算什么特別大的河,漠北西路大軍選擇渡河的位置時,肯定會選擇水位和水速都比較低的地方,讓人和馬匹順利過去,的確,在漠北西路大軍渡河的時候,對其進行阻攔,能延緩他們渡河的速度,但是,人家又不傻,在渡河之前,必定會將所以的威脅全部打掉,赤水周圍又沒有什么天險,布衣王和那殘余的兩萬多羅剎軍此時過去阻攔,等同送死。” “那陛下此意?” 此前開口的文官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問道。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老臣輕聲一嘆,說道,“可惜了,我原以為,布衣王如此年輕便獲封武王之位,以后說不定能接替凱旋王的位置,看來,是我多想了。” 兩人說話間,前方,文臣之首的呂思清雙手緊攥,眸中憤怒難掩。 那可是兩萬多將士的性命,還有一位為大商立下汗馬功勞的武王。 誠然,羅剎軍若能阻止漠北西路大軍渡過赤水,于大商而言,算是一件利事,但是,這個代價太大了。 收益,遠遠比不上犧牲。 一個時辰后。 李家,內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