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儒首所言為真,這所有不同尋常的違和感,都能解釋了。 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著實令人難以置信。 儒首。 想到這里,秦婀娜壓下心中的波瀾,目光看著眼前老人,道,此事,除了儒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應該沒有。 孔丘搖了搖頭,道,西域天諭殿那位書生或許能看到一些,但是,那個時候,他的修為尚且不如今日這般強大,所以,能看到的并不多。 西域天諭殿之主,傅經(jīng)倫。 聽到書生兩個字,秦婀娜便知道儒首所說是何人。 那個曾經(jīng)在中原求學的書生,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 誰都不曾想到,那書生最后會遠赴西域,當了天諭神殿的殿主。 從一個滿腹經(jīng)綸的書生,變成一個滿口教義的神棍,傅經(jīng)倫的選擇,曾讓天下都為之震驚。 說起來,那書生好像還在太學宮求過學。 孔丘笑了笑,道,后生可畏,短短二十余載便有如此造詣,不得了,當初,我以為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是他,后來發(fā)現(xiàn),我錯了,傅經(jīng)倫的天賦和才情的確曠古絕今,但是,他不是那個對的人。 終究,傅經(jīng)倫還是這個世界的人,眼界縱然看得再遠,也無法擺脫這方天地的束縛。 改變這個世界? 秦婀娜皺眉,道,這個世界有什么不對嗎? 囚籠。 孔丘平靜道,囚籠內,所有的人都在坐井觀天,看不清天地的遼闊,胸懷狹隘,爭一時長短,較一寸得失,戰(zhàn)爭四起,千百年不休,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一個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出現(xiàn)。 而且,還有一事,他未說,也不能說。 百余年以來,他心中的那股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李家嫡子降世的那一刻,他方才真正確認。 九州之上的這片天,要變了! 黑夜將至,史上最長的寒冬也會隨之到來,可以預見,九州之亂已不可避免。 儒首認為這個人是李子夜? 秦婀娜不解道,他雖然與眾不同,但是,實在太過弱小,莫說改變這個世界,即便自保,都很難做到。 武力,并非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孔丘拿起水壺澆了澆園中的花草,道,李家三子在出生以前,李家不過普通的商賈人家,李家三子出生后,發(fā)明了那些稀奇東西,短短十年,李家的財富已讓大商朝廷都為之忌憚,這便是武力都無法做到的。 但是,絕對的武力終究才是解決問題的最有效辦法。 秦婀娜正色道,李子夜縱然再特別,若無強大的力量,一樣無法真正改變這個世界,因為他會遇到無數(shù)阻礙他的人,其中,有些人強大到幾乎不可戰(zhàn)勝,就比如那個傅經(jīng)倫。 嗯。 孔丘點頭,道,你說的問題確實存在,所以,從你收李家三子為徒的那一刻起,我便一直在等你來。 等我來? 秦婀娜神色一怔,片刻后回過神,震驚道,儒首早就知道我會來太學宮取千年何首烏。 儒門之首,竟然能看的如此遠嗎? 他的八脈不通,若無藥王,只憑尋常大藥的藥力,想要全部打通,需要很多年,你等不及。 孔丘平靜道,所以,你一定會來。 儒首之智,佩服! 秦婀娜拱手一禮,美麗的容顏上露出敬佩之色。 至少,她不如儒首看得這么遠。 孔丘淡淡一笑,道,活得久而已,這幾日,你就在太學內等等吧,距離李家三子來太學的日子,不遠了。 儒首還是不肯見我? 李園,李子夜看著剛從太學宮回來的白忘語,失望道。 嗯。 白忘語點頭,道,法儒掌尊已將李兄的話帶到,不過,儒首說還不到時候。 不到時候? 李子夜不解道,什么意思,何時才算到時候? 高人說話,都是這么云里霧里的嗎,聽不懂啊,能不能說明白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