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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勝于無吧。

    方明宴說：“你一會兒跟荊風華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畫出他的臉來，不求多像，至少有一個輪廓。”

    姜云心想想：“行。”

    男女，身高，胖瘦，這些至少是可以從尸體上推斷出來的。進一步的細節(jié)沒有，那也沒有辦法。

    方明宴叫人去喊荊風華，姜云心還在研究血尸，她反復(fù)仔細的看血尸的臉，別人看了一兩眼就想吐的尸體，她面無表情。

    薛東揚實在忍不住好奇道：“小姜，我知道你不害怕尸體，但是這么惡心的東西，你就一點兒都不惡心嗎？”

    開始姜云心在提刑司當仵作，大家平起平坐都是當差的，于是按照年齡大哥小妹的亂喊，都是平輩無所謂的。

    后來不一樣，姜云心成了許云心，成了許家的大小姐，又成了方明宴的未婚妻，身份水漲船高。

    薛東揚是方家的家臣，上班喊大人下班喊少爺，自然不能直呼少夫人的名諱，這成何體統(tǒng)。

    于是某一日早上，見面之后，姜云心依然高高興興喊，薛大哥早上好，龍大哥早上好。

    薛東揚，龍橋恭恭敬敬：“許小姐好。”

    姜云心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然后拼命拍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然后哆哆嗦嗦的問：“怎，怎么了？你們兩個鬼上身了嗎？”

    不認識我了嗎？

    后來一解釋，姜云心就明白了，但是依然覺得很奇怪，很別扭。

    她是習慣了和所有人平等相待的，在提刑司里大家都是小張小王的，只覺得十分自然。現(xiàn)在突然要和相處最多的薛東揚龍橋階級分明了，她覺得很難受。一聲許小姐喊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后來他們就商議了一下。

    在姜云心沒和方明宴正式成親之前，在提刑司里，都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小張小王小李，大家都舒服。

    主要是姜云心舒服。

    姜云心和方明宴成親之后，在外面正規(guī)場合，有外人在的時候，都要正經(jīng)的喊，該是小姐是小姐，該是夫人是夫人。

    但是在提刑司里面，或者沒有外人的時候，就隨便吧，怎么舒服怎么喊，不拘什么。

    現(xiàn)在柴元良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就不拘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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