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水大人。”姜云心一見水德元，還挺高興：“你在就最好了，我正要去找你。”

    水德元莫名其妙：“找我？你是姜家的小姐？”

    “是，我是刑獄司仵作。”姜云心說：“我想請問一下水大人，令郎水鴻卓，會不會用左手寫字？”

    姜云心這話一說，方明宴立刻看向她，又看向了他手里的紙條。

    那紙條，是水鴻卓收到的沒錯，但是，他害怕嚇著家里人，因此沒有對其他人說。只悄悄交給了方明宴。

    所以水德元也看見了寫著血字的紙條，但是他不知道這和他兒子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下，水德元說：“阿卓小時候，確實是左右手都會寫字的，但是隨著年紀(jì)增長，漸漸就只用右手了。他現(xiàn)在是否會用左手寫字，我也不知道。”

    頓了頓，水德元說：“他不是在刑獄司嗎，去問問便知。”

    正好，他也要去看看兒子。

    但是方明宴坦白地說：“水大人，你覺得水鴻卓現(xiàn)在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呢？”

    水德元一下子被問住了，然后從心里感覺到了深深的悲哀。

    不知不覺的，他兒子已經(jīng)不是配合查案的知情者了，在方明宴心里，他已經(jīng)是一個疑犯了。

    之所以方明宴對他還客氣，那只是因為他們同朝為官，多少還給她一點面子罷了。

    “哎……”水德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幾歲。

    如果方明宴說的這些事情如實，水鴻卓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最多最多，也只能靠家里庇佑，做一個富貴閑人。什么前途仕途，想都不要想了。

    “方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去阿卓的書房里搜一搜，再問一問他院子里的小廝，他們或許知道。”

    除了羅寶，水鴻卓身邊還有好幾個小廝，不過沒有那么信任罷了。也還有丫鬟，負(fù)責(zé)院子里的灑掃整理，鋪床疊被。如果水鴻卓可以用左手寫出這么端正的字，一定自己在書房里練習(xí)過，很有可能被下人看見。

    那些練習(xí)的紙，也未必都會及時銷毀。

    方明宴讓水德元就在刑獄司稍事休息，自己帶著人去了水府。

    水府里剛辦完定親宴，紅喜字還貼在墻上，紅綢緞還掛在門上，按理應(yīng)該是闔府都喜氣洋洋的，可是恰恰相反。

    方明宴進了門，從管家開始，心情都很沉重。

    “方大人。”管家說：“我家老爺出去了，不在府里。”

    “我知道，水老爺在刑獄司，我過來找點東西。”方明宴道：“水鴻卓的書房在哪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