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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震拿著白酒，面向陵園。

    他倒了一杯向空中灑去：“一杯敬蒼天！”

    再倒一杯向地面灑去：“一杯敬黃土！”

    第三杯向所有的墳墓而敬：“再敬我等魂歸祖國再無犧牲！”

    兵者三杯酒，敬天敬地敬死人。

    站在后面的蘇暮雪滿臉肅穆，葛震雪也努力站的筆直，看著眼前還不理解的一幕幕。

    “兒子，給這兩座墳磕頭。”葛震指著老鬼跟湯圓的墳墓說道：“沒有他們就沒有你。”

    小家伙聽話的走過去，跪在兩座墳前磕頭。

    葛震則跪在陵園門口，沖這里所有的墳磕頭。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獨自一個人走進陵園深處，向每一個墳墓再敬酒。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左手拉著兒子的手，右手把左胸的黑鐵勛章摘掉，扔給胡海浪。

    “葛震，你這是？”胡海浪捏著勛章。

    “第一次戴這枚勛章，也是最后一次。”葛震用右手牽起蘇暮雪的手，帶著兩人一邊向直升機走去一邊說道：“老胡，你更適合它，兵者部隊交給你，我放心了。”

    “扯淡，你才是部隊的……”

    “我沒扯淡。”葛震轉頭笑道：“我身上的軍裝也是最后一次穿，兵者的重擔要壓在你身上了。什么都不用說，也不用勸我，我已經做完該做的事。”

    “你給我站住！”胡海浪叫道。

    “我要走，你留得住我？”葛震又是一笑：“大表哥，別費勁了，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呵呵……”

    除了一個人，誰都無法留住葛震，所以胡海浪也不可能留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登機離開。

    要走了，總得轉一圈，總得有所交代，這叫有頭有尾。

    最后一站，前往011基地。

    在飛機上，葛震就已經把軍裝脫掉，疊的整整齊齊，每條線都捏的筆直筆直。

    “葛震，如果你這次出去一去不返怎么辦？”蘇暮雪的臉上全是擔憂，雙手緊緊捏著葛震的衣服。

    “那就……一去不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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