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鐘白,”殷稷輕輕打斷了他的話,他目光仍舊落在宋夫人身上,“退下。” 鐘白沒聽出來,他聽出來了,宋夫人問這句話不是真的關(guān)心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而是只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證明她當(dāng)年棄子出走沒有做錯的答案。 “是不曾虧待……” 殷稷垂下眼睛,將所有酸楚壓了回去,如了宋夫人所愿,對方果然松了口氣,整個人似乎都放松了一些,連對殷稷的排斥都散了幾分。 只是她仍舊和宋家父子呆在一起,那幅一家三口的樣子,實(shí)在是足夠刺目。 殷稷忍了又忍還是側(cè)開了頭,他深吸一口氣:“夫人這些年,可有回去過?” 宋夫人遲疑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殷稷不自覺激動起來:“怎么會沒有?夫人離家多年,就沒有牽掛嗎?” 宋夫人這次遲疑了更久,眼神也逐漸復(fù)雜,可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好牽掛的。” 沒什么好牽掛的…… 殷稷被這短短幾個字刺得心口鮮血淋漓,他本以為血脈至親,是這世上最割舍不斷的東西,可原來當(dāng)真有人可以丟下十歲的孩子,十幾年都不聞不問…… “那夫人為什么非要用那種法子?你知不知道……” 因為你一個謊言,有人痛苦了數(shù)不清的日日夜夜? 宋夫人眼底閃過心虛,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我沒有辦法,我不能再讓家里因為我承受流言蜚語,我也不想以后再有人來打擾我……” 殷稷忽然沒了言語,明明一肚子話想問,此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他以為自己對于母親而言,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人,可原來既抵不過蕭家的名聲,也抵不過母親的安穩(wěn)。 甚至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他仰頭閉了閉眼,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活得就像個笑話。 他想離開這里。 “我們走吧。” 謝蘊(yùn)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輕輕開口,殷稷反握住她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越握越緊。 “好。” 他再沒看宋夫人一眼,拉著謝蘊(yùn)轉(zhuǎn)身就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