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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很久很久。

    就在大家的精神被打垮，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于再被推開。

    先是醫生走出來，這次大家都沒有一擁而上，而是緊張忐忑的看著他。

    醫生很能理解家屬的心情，忙說道：“手術很成功。”

    江蘊僵直的身體重重摔回到椅子上，然后整個人抽搐，哭出了聲音。

    剛才不是不想哭，卻怕哭了不吉利，現在終于繃不住了。

    符山澗倒還能撐得住，等著符合的輪床推出來，他撲上去，看著臉跟身下墊的白布一個顏色的女孩兒，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我的合合，都是爸爸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江澤霖過來拉他，“爸爸，先讓妹妹去病房吧，我們一會兒再去看她。”

    一行人護送著符合去病房，賀允書被排斥在外面。

    也不算排斥，他要上前也沒人管，只是他不敢。

    四舍五入，他就是傷害符合的兇手。

    差一點點，他連自己的孩子也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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