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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沖到洗手間，坐在了地上，手塞到嘴里，嚎啕大哭。

    老天對她還有一點心，終于把她的林林還給了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司晏深走進來，蹲在她面前。

    他也瘦了很多，臉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他伸出大手，拉出她塞在嘴里的手，“地上涼，起來吧。”

    許枳聲音還是破碎哽咽，身軀更是軟的跟面條一樣。

    司晏深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手臺上，然后去拿了條毛巾，用水洗過后給她擦臉。

    許枳此時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她軟軟的靠在墻上，雙眼放空。

    司晏深看著眼前只有巴掌大的小臉兒，忽然想起那個冬夜，她滿頭滿身水蹲在地上，喊她的時候也是這樣抬起頭看他，那時候她臉還帶著點嬰兒肥，大眼睛清澈如水，因為剛哭過，紅紅的像個小兔子。跟現在一樣，又不一樣。

    擦完臉，又開始擦手。

    她往后縮了縮，現在情緒已經好了很多，她頭往后一靠，啞著聲音說：“謝謝。”

    司晏深手撐著洗手臺，微微彎腰看著她。

    “枳枳，我們談談。”

    許枳閉上眼睛，抗拒的意思很明顯。

    司晏深喉結滾了滾，他薄唇微動，“如果是離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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