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初見亡魂 中-《徐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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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和塌塌在桌子底下偷吃著沒有掃完的骨頭,我也在地上尋找著可以去小店兌換兩毛錢的啤酒瓶蓋。這一頓飯下來我可以撿到一塑料袋的蓋子。看著這么多蓋子,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可以到阿勒家去換個幾十塊錢然后到街上去買小玩具玩。
看著臺子的牌位已經安放好了,身著白色戲服畫著濃妝的女人踱步走到了臺上。這個節目是沒有多少人愿意看的,只有直系親屬都正襟危坐在底下看著,還有少數小孩和婦孺。看的最認真的當屬是太婆了,一邊看著一邊老淚縱橫。小姑婆在她的身邊時時刻刻當心著自己的母親哭的撐不住,母親則在后面拿著鋼盆給各位看客發放老豆腐吃。
這是一種習俗,去了人的桌子上必須有老豆腐吃,這是標配。
給他們發的就是一碗一碗從桌子上剩下的老豆腐,還有一些水果,為了讓看客看的舒服一點,也算是風光葬禮的表現之一吧。不僅要讓亡者面子上有光,還得讓來參加葬禮的人感到主家的用心。
白衣女人在臺子上用力地擠著眼淚,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一些當地話,作為一個活了也有些年頭的當地人我也聽不清她嘴里到底在念叨些什么。聽了大概應該就是在描述太公的一生,言辭里盡是贊美和哀悼和辭藻。我聽的有些厭煩了,端了一碗臺子上的老豆腐到屋子里去找塌塌玩去了。我從小就有些喜歡老豆腐的味道,尤其是滾燙的老豆腐,那滋味算是豆腐中最美味的了。
哭靈持續了有一個多小時,大部分男人都已經跑到阿勒家玩去了,只剩下一些婦孺留在大院的門口等待著一會兒唱出來的好戲。大盆子里的老豆腐很快就被吃的一干二凈,婆婆和母親就開始發一些腰果和開心果還有瓜子給看客解悶。
直系親屬是吃不下去的,只有我一個人在肆無忌憚地從這吃到那,反正我也是個孩子,他們總是說小孩子長身體多吃點是好事。從不會把我這樣的行為和沒心沒肺聯系在一起,看到舞臺已經開始撤之前的東西我就明白我等了許久的好戲終于是要開場了。我從廚房端了好多東西放在已經準備好的凳子上,然后拿了瓶可樂蹲在舞臺前面。
幾個穿著戲服的人走到了臺子上,鑼鼓聲響起,太公最愛聽的珍珠塔就這么開場了。他們唱的內容我是聽不懂的,只是覺得他們穿著各色各樣的衣服在舞臺上表演十分有意思。我從小接觸舞臺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出口,但就是有一種異樣的舞臺。總覺得在電視上看我最喜歡的節目都沒有看一次現場我最不愿意看的東西來的好玩,沒過多久,凳子上的東西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轉身回廚房拿東西回來。
我看見父親一個人站在走廊里面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我沒管他,自己到廚房里拿了點東西吃。我前腳剛出來,父親后腳就推著摩托車出來了。小姑婆看向了父親:
“民豐不要回來太晚阿,等會兒還有法事的。”
父親這次騎摩托車的方向不是去阿勒家打牌的樣子,而是另外一個方向。那個方向要么就是去臨鎮的,要么就是徐氏墓園的。所有人都沒太在意,只顧著看戲。和尚在大院里鼓搗著一些常人看不懂的東西,好像是在準備法師。小姑婆大了個電話給奶奶叫她明天回來幫忙,奶奶答應了。得知奶奶明天要回來,我是很開心的。
戲大概唱了有將近兩個小時左右,還沒唱完人就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東西倒是吃不少也帶走了不少。
和尚在里面準備的差不多了,外面的戲臺子還沒拆完,里面就傳出了他誦經的聲音。我凳子上的食物也被拿走了。和尚念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之后拿著一大袋子米走到了門外,把米全部撒在了地上。然后用一根小木枝在米上作了一副圖,具體畫的是什么我也不懂。
他在米的正中煙擺了一個牌位上面寫著:陰曹地府。
和尚畫完了畫之后就點了一把香,讓直系親屬每人手里拿一根,所有人繞著這幅畫走。每聽到他手里敲缽的聲音就要跪下磕頭,他拿著法杖穿著袈裟走在所有人的前面。這應該就是小姑婆白天讓我多休息休息的原因,這個儀式看起來要弄到很晚的樣子。戲演完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然后周圍的鄰居沒有回來一個人。他們是了解的,一定是知道這個儀式會鬧到恨晚所以才在外面多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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