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陪伴,她到底還是對童遠有些感情,聽到屋里童太太的反應,不可避免跟著焦慮起來。
蘇婉琴忽然意識到什么,拉住宋家玉,“老宋,你一會兒送若星回家,我先讓家玉帶我去包扎一下傷口。”
韓若星還沒說話,宋萬千忽然道,“我陪你去,顧家出了這事兒,家玉和若星留下,也好幫襯一二。”
韓若星頓了一下。
這可不像她爸平時會說的話,他以前都恨不得宋家玉離顧家越遠越好。
來不及想老爹在想什么,倒是先想到蘇婉琴腦子里在想什么了。
她大概是覺察到今晚這出來者不善,急于帶宋家玉離開。
果然,聽到宋萬千這么說,蘇婉琴立馬拒絕,“倆孩子懂什么?這場合還得留你這個長輩坐鎮。”
說著急匆匆拉住宋家玉,宋家玉沒鬧清楚童遠究竟怎么了,腳步還有點遲疑,就是這遲疑的片刻功夫,童太太突然從房間沖出來,一把將她從蘇婉琴手里扯過去,甩到了墻上,聲音凄厲地質問,
“你給我兒子下了什么藥?你為什么就是不放過他!”
宋家玉半邊身子都撞到了墻上,疼得她慘叫出聲。
蘇婉琴護雞崽一樣將宋家玉護在身后,咬牙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童太太眼睛都紅了,指著蘇婉琴的鼻子道,“我干什么?你怎么不問問你女兒干了什么?!”
“他長這么大,被人欺負都不敢跟我開口說,唯獨那次相親,他求著我收斂點脾氣,那是他喜歡的姑娘,不讓我委屈她半分,我真心實意帶他去了,你女兒是怎么羞辱他的?”
她說著死死盯著宋家玉,“我倒要問問你,我遠兒有什么地方對不住你?你吊著他幾年,把他當狗一樣戲耍,他都舍不得怪你,你呢?怕他糾纏,竟使出這種腌臜手段要毀了他,簡直畜生不如!”
宋家玉扶著被撞疼的肩膀,一臉惶恐的看向童太太,“什么毀了他?什么意思?”
童太太氣急,將手里的包狠狠朝著宋家玉的臉砸過去,“你還裝!酒不是你給他的?記者不是你喊來的?今天這扇門要是被撞開,你是不是要把‘強奸犯’的罪名扣死在他頭上!”
早在童太太的包砸過來的時候,宋萬千就不動聲色將她護到了身后,蘇婉琴有心替女兒擋,但也招架不住怒火中燒的童太太,那包包上的五金件雖不鋒利,但在臉上劃過也是火辣辣地紅了一片。
宋家玉此時才反應過來,大聲道,“我沒給童遠下藥!我明明是給——”
她話說了一半,忽然明白過來,看向韓若星,“你——”
“宋小姐,”田甜不知何時跑了過來,滿眼淚水控訴宋家玉,“遠哥根本就沒有跟我談戀愛,他只是讓我幫他演一出戲,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沒有他?”
她說著翻開手機和童遠的聊天界面,聲音幾度哽咽,“他跟我說你們的相識相知,他記得你的喜惡,記得你的夢想,他只是喜歡你,你不喜歡他拒絕他就是,為什么要害他?”
一頂頂帽子扣過來,宋家玉簡直百口莫辯,她倉皇的搖頭,“不,不是我,是她——”
宋家玉紅著眼盯著韓若星,“你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