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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三，不出錢，不出力，還能讓晉國始終處于南北相抗的動亂狀態(tài)，晉國國力會持續(xù)不斷的消耗，將來楚國若再動刀兵，晉國無力抵抗。

    其四，對泰岳足以交代，不論怎么看，楚國都是把晉南交還給了晉國王子，誰也挑不出毛病。尤其司馬荊曾宣稱自己是為父報仇引楚軍入境，那么楚將晉南交給司馬荊名正言順。

    當然，實現(xiàn)這一切最根本的在于軍政分開，軍權(quán)在楚，司馬荊只有政權(quán)，給他個有名無實的晉南王足矣。

    而對于司馬荊來說，這是眼下最能保全自己的辦法，他當然不想失去軍權(quán)，可惜，按照最初設(shè)計，晉南四州之力根本無法和回過勁兒來的晉國相抗，最終的結(jié)果不是逃亡，便是去死。無論哪一個都不能接受。

    得了晉南王，雖然自己知道有名無實，但別人不知道啊，而有了這個基礎(chǔ)，他自然可以運籌更多，包括招攬以前的勢力，拉攏其他權(quán)貴。尤其在司馬荊看來，晉南說到底都是晉人，只要給自己時間和空間，慢慢運作不愁沒有重新崛起的一天。

    “僅此一事足見其才，有朝一日你統(tǒng)軍，此人堪為軍師。”女帝的一句評價，讓江凡心中微驚。

    不過江凡覺得自己統(tǒng)軍簡直沒戲，所以也就聽聽罷了。

    “唯獨苦了晉國，這是一場眾人皆大歡喜，唯獨晉國獨自落淚的戰(zhàn)爭。”江凡嘆口氣。

    女帝沉思片刻，卻搖了搖頭：“也未必……”

    江凡一愣：“三國瓜分，晉國失去兩成國土，千萬百姓，在泰岳那里的地位也大為衰弱，怎么說未必呢？”

    “看似如此，但凡事皆有兩面。集權(quán)，革新。”

    四個字，兩個詞，卻仿佛一道閃電轟入江凡內(nèi)心。

    集權(quán)，革新！

    是啊，集權(quán)……通過這一場戰(zhàn)役，司馬荊在戰(zhàn)爭這個第一前提下，清除反對派，啟用自己人，徹底掌握了晉國一切軍政大權(quán)，重新整治了晉國權(quán)力構(gòu)成。形成真正以他為核心的中央集權(quán)機制。

    而革新，則是晉國執(zhí)政方式的革新，首先一點，便是將文治為主的做派徹底摒棄，此后，完全可實施重武輕文的國策。而這對于晉國未來的強大，至關(guān)重要。

    況且以司馬棘對晉國的了解，革新，天知道他會做出多少革新之舉措。

    “晉國要強大，必實施獨夫之治，廟堂尊武，而這兩項，通過這場戰(zhàn)爭司馬棘盡數(shù)得到，失去的土地可以打回來，失去的百姓可以打回來，但這兩項得以推行，此次，倒是千載難逢之機。”

    江凡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在晉國劍道司馬棘，他對戰(zhàn)事似乎并不那么焦慮，反而透著一股沉靜，讓人看不透。

    或者，他也已經(jīng)看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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