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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厚德微微一搖頭：“解得了詩，解不了人，陛下……這人，您如何看……”

    平皇終于轉(zhuǎn)過身，面向二人，眼神中竟然掠過一絲激動，卻瞬間消失不見。

    “……古怪，似是而非……”

    鐘厚德眼神一動：“連陛下也無法確定？”

    平皇微微蹙眉：“若觀其形，或有九成，然其眼底無波，隱透陌生，神念無以感應(yīng)……”

    二人對視一眼，皇甫照業(yè)緩緩道：“陛下，此前您請病夫長老與老臣面見張之陵，試探其歸隱之意時，曾有囑托，設(shè)法尋其人觀之，在清江鎮(zhèn)果然得見，奈何，病夫與老臣同樣未曾看出所以然……此子，確如陛下所言，形似，而神非……”

    鐘厚德道：“故而，此番加封雖有分化之意，更重要卻是為引此子來朝，請陛下觀之。若陛下還不能，或許只有太子殿下能辨真?zhèn)巍?

    皇甫照業(yè)看向平皇：“可要安排太子殿下與其會面？”

    平皇沒有回答，沉吟片刻道：“曾靜可曾有消息？”

    皇甫照業(yè)搖頭：“音訊全無。”

    “曾靜是除了太子和太子妃之外最知情之人，加派人手，定要尋到，太子那邊，容朕再想想……”

    皇甫照業(yè)應(yīng)下，剛要退去，平皇卻道：“朝堂之上多有不便，待冊封之禮畢，朕要單獨見見此子。”

    皇甫照業(yè)眼神微微一動：“陛下要私下試探？”

    平皇頷首：“總是不甘心，太子病體沉疴，若不是，其難免大受打擊，還是先不要通知他，若朕實在無能為再說。”

    皇甫照業(yè)道：“也好，臣這便去安排。不過方才聽費天官講，此子無視泰岳山規(guī)，公然闖門而入，泰岳方面只怕……”

    平皇淡然一笑：“卿只管放心，泰岳那邊有朕……”

    要說大周最讓人佩服的就是這尚禮，但最讓人鬧心的也是這個。太繁瑣了。

    江凡被折騰個一溜十八開，整個人迷迷瞪瞪的，如同木偶一樣，都不知道怎么完成的冊封大典。

    不過，有件事再迷瞪江凡也覺得不對頭，自己闖入泰岳山門，到現(xiàn)在都沒人吱個聲，挺不正常的。

    但總不能上門去問問吧，江大王爺奔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暫時不去管他。

    眼下要做的，是單獨面君奏對。

    說實話，從入山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落西山，倦鳥都回家吃飯了，江公子的事兒還沒完，屬實鬧心，畢竟中午只簡單墊吧一口，皇室不知他大胃，那幾碟小菜在江公子看來，連象征意義都欠缺。

    面見平皇是在一個偏殿，等了好一會兒，人也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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