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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就聽到這兩句，小人那時候只是個小宦官，要不是得老祖宗寵愛隨侍候身邊，這都不能聽到。”

    江凡知道，他說那位老祖宗，乃是皇宮中深藏的一位老太監(jiān)，幾乎所有的后輩宦官都稱呼一句老祖宗，這幾乎是明的，好像不管太上皇和女帝都沒有反對過。

    “那么第二次，什么時候？”

    趙高道：“便是一年半以前，好像說是鳳家派人來再談婚事。小的當(dāng)時在上茶……王爺，您可別對陛下說是我說的啊，她可最煩嘴碎的人了?！?

    江凡保證道：“沒事，你對我說，她不能有意見，不說才是問題，放心好了。”

    趙高聞言，也只好嘆口氣：“鳳家好像是說，鳳凰一體……鳳求凰天經(jīng)地義，合則兩利……其他，就不知道了?！?

    “陛下怎么說？”

    “陛下……陛下只是說……鳳凰……想的挺多……”

    江凡一愣，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她說這話什么語氣？”

    趙高想了想：“很淡漠，好像就是隨口一說……聽不出來情緒?！?

    江公子不由大皺眉頭，女帝這是什么意思呢？若是按趙高所說，當(dāng)初提親的八成是鳳辰他老子鳳天南，當(dāng)時太上皇答應(yīng)了，但或許因為女帝當(dāng)時年紀(jì)還小或其他什么原因并未即時履行。而今，鳳家再度提起這個事情，女帝平靜以對，似乎沒什么意外表示，那么，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顯然，同意的話，暗朝帶來的好處是巨大的，兩千年皇族世家，統(tǒng)御天下一千年，監(jiān)督廟堂一千年，不用想就知道能給女帝帶來多大好處。

    不同意，則很大程度出自于女帝的性格。女帝蓋世天嬌，氣吞萬里，她恐怕寧愿刀兵殺伐，也不會選擇以聯(lián)姻形式來壯大自身，更何況鳳辰那孫子是要娶她為妻？答應(yīng)了，就代表日后將會形成以鳳辰為主的局面。江凡相信，女帝斷不可能接受。

    雖然怎么想江凡都認(rèn)為，女帝絕不可能接受，但事關(guān)己身，總是有些焦躁不安。

    正當(dāng)他胡思亂想之際，趙高吭哧道：“……王，王爺，憋死小人了……”

    江凡這才注意道自己還揪著趙高的脖領(lǐng)子，那廝已經(jīng)憋得滿臉通紅。

    尷尬一笑，松開他：“那個……我在琢磨事兒，你就知道這么多？”

    趙高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才道：“小的只不過是個宦官，確實不知道其他了，王爺就莫要逼我啦?！?

    江凡看他這模樣，也確實差不多被掏干凈了，點點頭：“好，這事兒算你有功，回頭本王自有賞賜。”

    趙高哭喪著臉：“我的王爺，賞賜啥的就免了，您別說小的告訴您的就足矣?！?

    江凡哈哈一笑：“我知道，我知道，這也就是本王，換別人你一個字都不會說，我怎么會出賣你呢？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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