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去哪?” 簡娜望著盧米安的背影,開口問了一句。 “去睡覺。”盧米安沒有回頭。 簡娜想了兩秒,撇了下嘴巴,跟在了盧米安的身后。 她要確認下這家伙最終的去向,看他是不是真的回金雞旅館睡覺,否則以他現在的狀態,真不知道會弄出什么事情來。 盧米安無視了簡娜的存在,慢慢走回了金雞旅館。 此時,旅館的大門已經鎖上,他沒有去爬自來水管道,而是掏出隨身攜帶的半截鐵絲,插入黃銅色的鎖孔,搗鼓了幾下。 大門向后敞開,內里一片黑暗,只有通往地下室酒吧的階梯處有些許光芒映出。 盧米安望了一眼,選擇了那個方向。 “艸,不是說去睡覺嗎?”簡娜暗罵了一聲,嘆了口氣,也跟入了金雞旅館的地下室酒吧。 酒吧內已沒多少人,兩三個喝醉的家伙各自占據了一張小圓桌,時不時干嚎幾句,但沒什么力氣。 吧臺位置唯一的顧客是盧米安的鄰居,住在206房間的劇作家加布里埃爾。 他套著那件洗到發白的亞麻襯衣,穿著一條棕色長褲,鼻梁上架著較大的黑框眼鏡,頭發既亂又油。 “這么晚還在喝?”盧米安坐到了加布里埃爾旁邊,視線落于他手中那杯閃爍著迷幻光澤的綠色苦艾酒上。 有點恢復正常了?簡娜打量了盧米安兩眼,感覺他的狀態不像剛才那么差了。 她捂嘴打了個哈欠,拉過一張高腳凳坐下,決定再觀察兩刻鐘。 加布里埃爾苦澀笑道:“剛趕完一份稿子,下來喝一杯。” “你們作家都一樣嗎?喜歡在夜里忙碌,白天睡覺?”盧米安敲了敲吧臺桌面,要了杯苦艾酒。 加布里埃爾猶豫了下道:“很多作家是這樣,寧靜的夜晚更能給我們靈感。”但我不是因為這樣才熬夜,而是白天得跑各個劇院劇場,爭取能讓哪位經理讀我的劇本,選擇接下。 “我今天去了紀念堂區的復興劇院,他們的經理內森洛普被稱為最懂戲劇的經營者,最有可能看出我劇本的價值。可是,他拒絕見我,不管是前往他的辦公室,還是拜訪他住的公寓,我都沒能見到他。” 聽見劇院、經理等單詞,簡娜無聲吸了口氣,隱約有點畏懼。 周圍的人竟然有不少是邪神信徒,這件事情給她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更為重要的是,那些家伙的能力惡心扭曲,讓她發自內心地排斥。 盧米安端起了酒吧老板兼酒保帕瓦爾。尼森推過來的苦艾酒,輕輕抿了一口:“你知道那個劇院經理住在哪里嗎?” “是的,我以前跟隨別的劇作家去他的公寓拜訪過他,他還沒有結婚,經常換情婦。”加布里埃爾絮絮叨叨地說道。 盧米安露出了笑容:“我有辦法讓那個家伙看你的劇本,但他會不會接手,我不敢保證。” “真的?”加布里埃爾又驚又喜又疑。 能有辦法?簡娜一臉疑惑。 盧米安咕嚕一口喝完了那杯苦艾酒,站了起來道:“現在就去,帶上你的劇本。” “……”加布里埃爾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行動派。這都半夜了。 他抱著反正已經沒什么希望不如試一試的心態,喝掉剩余的苦艾酒,返回二樓取那個三幕劇的劇本。 金雞旅館門口,簡娜又疑惑又好奇地打量起盧米安:“你真有辦法?” 盧米安嗤笑了一聲:“你可以不信。” “呵。”簡娜表達了自己的不屑。她不確定這是否為狀態不好的一種表現,再加上有點好奇, 打算跟去看看,阻止夏爾做出過激的行為。 沒多久,加布里埃爾回到了一樓。他換上了較為干凈和得體的正裝,打好了紅色的領結。 “地址。”盧米安平靜的問道。 “紀念堂區迪福街15號公寓702房間。”加布里埃爾望向幾乎沒什么路燈完好的亂街,只看見了幾個酒鬼和到處游蕩的人。 他試著問道:“我們走過去?” 這個時間點,已沒有公共馬車,而紀念堂區和市場區是緊挨著的。 盧米安沒有理睬他,不快不慢地走至市場大道,停在了一輛深夜運營的四輪雙座出租馬車前,對那名隸屬于帝國馬車公司的車夫道:“去紀念堂區迪福街15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