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沿途之上,盧米安靠著眼疾手快,連續(xù)躲過了幾個端著食物出來或?qū)⑹褂眠^的餐具送回去的侍者。 沒多久,他靠近了廚房,看見里面亂糟糟的一片: 還未洗過的那些餐具隨意堆放在水槽內(nèi),層層疊疊,滿是油光,兩名洗碗女工一直站在那里,不停地清潔; 幾個灶爐噴薄著偏黃的火焰,讓這個不大的區(qū)域比外面熱了好幾度,每個人都汗水流淌,忙忙碌碌,三個廚師套著白色圍裙,做著不同的菜肴,時不時將它們倒入餐盤,用手指沾一點汁水或捻一小塊食物放入口中,品嘗下味道,等做完這件事情,他們在圍裙上隨便一擦就開始第二道菜的烹飪,得到廚師許可的侍者則端起相應(yīng)的餐盤往外面走去,他們的拇指時常會碰到菜肴和濃湯,自身則豪無所覺,一點也不在意,幾名幫廚圍繞著櫥師或切菜,或處理魚類,或清其他食材,或傾倒垃圾,或遞送調(diào)味品和別的爭物,忙得根本停不下來,但不管他們再怎么努力,廚房還是顯得很凌亂,地面之上,灶臺周圍、水槽附近都散落著不少菜葉、魚鱗和果皮滿是油污,回蕩在這里主要是廚師和幫廚的罵聲、喊聲,非常得熱鬧。 盧米安要是閉上眼睛,純靠耳朵去聽,恐怕會以為這里是一個亂糟糟的戰(zhàn)場。 得益于這種狀況,他輕松就避開了忙碌的人們,來到存放各種食材的柜子旁邊,然后借助擋板、把手、灰白色的煤氣管道和自來水管道,蹭蹭爬到天花板上,鉆入了位于那里的通風(fēng)管道。 強烈的油煙味一下刺入了盧米安的鼻子,差點沒讓嗅覺敏銳的他暈厥過去。 靠著“托缽僧侶”對各種較極端環(huán)境的忍受能力,盧米安強撐著沿通風(fēng)道往前爬行,時而向上,也就是十幾秒的工夫,他從二樓一間盟洗室的上方探出了腦袋。 確認這里沒人后,盧米安輕巧躍下,快步來到門邊,隱蔽地望向走廊二側(cè)。 這里很安靜,只樓梯出口守著二名黑幫打手,他們的注意力又全都放在了一樓上來的地方,根本不關(guān)注身后的情況。 盧米安松了口氣,分辨了下目的地,貓著腰,躥到了它的隔壁房間。 那里的門緊鎖菁,但難不倒盧米安,他用隨身攜帶的半截鐵絲搗鼓了幾下就推開了那扇木門。 和簡娜描述的一樣“鐵錘”艾特那個房間附帶的盥洗室沒有延伸往外的窗臺,只存在一個裝飾性的凸起,勉強能讓人側(cè)著身體站立。 即使對“獵人”來說,要從這邊窗臺跳到那個凸起并穩(wěn)穩(wěn)站住,也是一件相當(dāng)困難的事情,幸運的是,盧米安還是“舞蹈家”柔韌性夸張到不像人類。 他略作觀察,縱身一躍,右腳準(zhǔn)確踩到了那個凸起上,左側(cè)身體卻有點失去平衡,往著墜落的方向倒去。 關(guān)鍵時刻,盧米安身體如彈簧般一抖,反撞向了那間盥洗室,并順勢用右手抓住了窗框。 他就此站穩(wěn),側(cè)身蹲了下來,只露出半個腦袋,悄然望向屋內(nèi)。 盥洗室的門沒有關(guān)上,不時有黑幫打手巡邏般經(jīng)過。 盧米安耐心等待了一陣,摸清楚了規(guī)律,趁著盥洗室房門對應(yīng)的那片區(qū)域暫時無人的機會,用赫德西的匕首撬開窗戶翻了進去。 他不慌不忙相當(dāng)篤定地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那扇玻璃窗,然后才閃到浴缸底部,借助懸掛在那里還沒有展開的簾布遮擋住了身體。 順利完成潛入的盧米安將等下會用到的幾樣物品放到了更方便拿出的地方,并確認了它們各自的位置,免得慌亂之中拿錯。 接著,他如同雕像一樣站在那里,傾聽起外面那個房間的動靜。 “鐵錘”艾特時而詢問舞廳經(jīng)理最近的收益情況,時而怒斥手下幾句,時而和頭牌舞女調(diào)笑,并伴隨著似乎很親昵的動作。 過了一陣,舞廳經(jīng)理和頭牌舞女離開后,艾特好像站了起來,在那里緩慢踱步。 他對房間內(nèi)的幾名黑打道:“最近這幾天,你們把手下的人全部放出去,在我們的地盤挨家挨戶地拜訪務(wù)求下周的大選里,那位能夠當(dāng)選市場區(qū)的國會議員! 喲,你們黑幫還干涉國會選舉啊?盧米安既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