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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光閃過。

    人臉潰散。

    當華光散去之時，年星緯便以虛幻的影子狀態，來到亭子中，和李湛相對而坐。

    近距離之下，李湛更能感受到此人的可怕。

    那若隱若現的氣息，讓他有種墜入無底深淵的驚慌感。

    “喝茶嗎？”

    年星緯問道。

    “閑話少說。”

    李湛直接搖頭，漠然說道：“想說什么，想聊什么，直接點吧。”

    “我喜歡和你這種直白的人打交道。”

    年星緯這下沒有再端著，哂笑起來。

    他慢斯條理，揮手凝聚出茶水，自己喝了一口，舒了一口氣，“其實，我們沒必要你死我活的。”

    “你是在求我嗎？”

    李湛笑了笑。

    血海深仇，沒必要你死我活？

    年星緯這話說得未免太輕松了。

    “不不不。”

    年星緯連連搖頭，也不氣惱，保持著笑容回應道：“是雙贏，是合作。”

    “哦？”

    李湛眉宇微挑。

    “你還年輕，不知道真正天地的廣闊。”

    “這里，只不過大千世界的一個角落。”

    “你天資卓絕，不應該埋沒在這一隅之地。”

    “你若能放下成見，我可以保證，離開之時，會帶上你，讓你接觸比這里廣闊千萬倍的大世界。”

    年星緯慢斯條理開口。

    聲音不大，卻充斥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

    “我不想與你合作，只想殺了你。”

    李湛笑道。

    年星緯一怔，不由大笑起來。

    “好，有魄力。”

    他搖著頭哂笑道：“當年你父親李敖，在我手里過了三招半，我也很想知道，你能在我手里過幾招。”

    說完，年星緯起身，轉身走出亭子。

    頓足少許，他扭頭說道：“你哪天想通了，只管到天瀾山找我，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放棄反攻，選擇合作，我重返故地之時，就是你跟隨離開之日，我會讓你見識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地。”

    李湛也站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

    年星緯不再逗留，一步步踏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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