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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蘭含笑伸出纖細玉手,“就這些丫頭瞎緊張,其實也沒多大事。”
玉琳瑯幫她把過脈,取出倆小藥瓶遞給她,“胎兒的確有些不穩。左面瓷瓶的藥每天服用一顆,三天即可。”
“另外那瓶是解毒丹。每隔半月服用一顆,能保你避過所有毒素。”
許冬蘭眼睛一亮,如獲至寶般捏著藥瓶,“多謝琳瑯了。”
“我給你到處看看吧。”
“有勞。”
“奴婢帶姑娘過去,請。”鶯兒喜出望外,忙領著玉琳瑯在室內轉了一圈。
從盆栽中挖出一顆毒丸,另外,錦帕、香爐內,毒素層出不窮。
“你這孩子如今連是男是女都弄不清,也沒礙著誰的道兒,怎就這么多人朝你下手呢?”玉琳瑯頗為好奇。
許冬蘭狀若無意笑了笑,“在這后宮之中,誰又能說的清呢?”
“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都傾注在這后宮里。互相斗來斗去,可能也是排除寂寞的一種方式吧。”
玉琳瑯失笑,“你這說法倒是稀奇。”
許冬蘭柔柔一笑,“你看我如今心態平和,那是因為,我也沒什么要爭的。可若將來,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也只能去爭,不得不去爭。”
玉琳瑯深深地望她一眼,“我……臨走前有幾句話要同你說。”
許冬蘭怔了怔,隨即看向鶯兒。
后者會意,忙俯身行禮,領著幾名宮女退出門外。
“琳瑯,嘗嘗我這的點心,御膳房做的還不錯。”許冬蘭捧著盤子笑瞇瞇遞到她面前。
玉琳瑯望著她,忽而笑了,“冬蘭,你真的很厲害,當時確實是,把我完全騙過去了。”
“啊?”許冬蘭露出個意外之色。
“是我師兄,把你送入宮的吧。”
許冬蘭心口一悸,眸光微閃了閃,“琳瑯……”
“其實我早該想到了。”玉琳瑯又朝她望了一眼,“那輛幽冥馬車,就是用音功控制行走的。案發至結束后,那匹幽冥馬一直沒有出現過。”
“我師兄派人給你扇了后。你是他的人。你們真是太讓我感到意外了,真的。”
老皇帝沒死之前,她是真沒把許冬蘭給聯想上去。
師兄和許冬蘭,倆人之間從來都沒任何交集……
“魏州府我送你離開那日,我隱約看到了我師兄,可最終他卻未曾露面。”
“所以當時他是來交代你事情的。”
許冬蘭面色略有幾分變化,但終是穩住心神,“琳瑯,我可以解釋。”
“冬蘭,你是我……在這世上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之一。”玉琳瑯有感而發,“我一直以為老皇帝是被西川鎮國大祭司莫拉給坑死的。沒曾想,其中還有你在推波助瀾。”
“不,我……”
“別擔心,我不是來揭發你的。而且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和楚瀾衣拆伙了。”
“也可以說,你們的合作協議,從老皇帝死后,應該算是終止了。”
許冬蘭神情怔怔看著她。
“冬蘭,你就像冬天里一株堅韌不拔的小草。只要給你一丟丟養分,你就能扎根繼續生長。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鶯兒捧著手爐進來時,已不見玉琳瑯身影。
倒是她家姑娘,怔怔坐在床沿邊發著呆。
“姑娘怎么了?”鶯兒連忙上前,滿眼擔憂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許冬蘭回過神來,沖她勉強笑了笑。
“玉姑娘走了?”
“嗯。”許冬蘭點點頭,眼神幽幽盯著窗外。
“姑娘,你們聊了很多?”鶯兒怯生生問道,“玉姑娘是說了什么讓您煩憂的事?”
許冬蘭搖搖頭,想起玉琳瑯臨走前說的那話,充滿濃濃的威脅意味:永遠不要與我為敵,冬蘭,你懂的。
……
入秋后,天氣一日比一日涼。
接連三日下幾場秋雨,空氣中都充滿濕氣。
玉琳瑯和沐昭趕到漢中城,正是楚軍進攻火力最猛時。
漢中城在苦苦支撐中等來大批儲備糧,守城將士歡喜至極。
玉琳瑯拉著沐昭三步兩步登上城樓,拿望遠鏡一瞅,指指前方,“淮之,我給你助力,你往那方向射。”
“我們先把莫拉那老頭給射下馬。”
把這亂蹦跶的老頭射回老家,再找領軍的陳虎好生談談。
城樓上諸多兵士嘴上不說,心里卻暗暗吃驚。
一眼望去烏壓壓一片人頭,玉狐大人居然能在人山人海之中,點出西川鎮國大祭司,這目力簡直驚人。
沐昭點頭,讓人取來一把強努射進行瞄準。
玉琳瑯幫他微調方向,目測距離,“就在前方十丈開外,他就坐在馬背上。”
一語落下,弩箭已激射而出,以迅疾無比的速度,瞬間洞穿馬背上的莫拉。
可以說莫拉本人都尚未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被弩箭射落馬下。
馬驚長嘶,雙蹄離地,用力一蹬。
可憐那鎮國大祭司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落下,就被馬蹄子踢了個腸穿肚爛,雙目圓瞪,掙扎幾下便咽了氣。
耶律歆帶人沖過來時,事態已成定局。
她難以置信瞪大雙目,瞪著被幾名士兵砍斷四肢砍翻在地流血不止的戰馬。
“大齊的努射距離能達到這么遠??”不可思議。
真正令人費解的是,不止距離遠,而且城樓上的人要在一大片人海中,精準找到大祭司。
這幾乎是天方夜譚!
而對方卻如此精準,精準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耶律歆背部浮上一層細毛汗,身體倏地緊繃,巨大的危機感如潮水般襲來,幾乎要在瞬間將她淹沒。
“護盾!!”耶律歆怒喝出聲的同時,幾十名士兵飛撲上前用厚厚的圓形盾牌擋住她身形。
與此同時,一根飛天而來的弩箭“碰”一聲被盾牌結結實實擋了下來。
其中幾名士兵被弩箭的威力震飛手中盾牌,兩旁登時有人及時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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