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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能的就想去扣住陳瀟抓著他肩膀的手掌，而后來個過肩摔的。

    但當他正要反抗時，雙腳卻是突然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婁陽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瀟：“怎么會？”

    陳瀟開口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是老板教給你的第二個道理。”

    說著，陳瀟松開了手，看向了婁曉東。

    后者很糾結(jié)，陳瀟皺起了眉頭：“婁老哥，你是想要做點什么嗎？”

    婁曉東閉上了眼睛，轉(zhuǎn)身離開了堂屋。

    看到他的背影，婁陽笑了起來：“瞧瞧，我到底都是他隨意可以拋棄的人。”

    陳瀟沒有去接這句話，而是坐在了桌子邊，指了指其中一張椅子道：“你想坐在地上聊嗎？”

    婁陽掙扎著站了起來，看著陳瀟問道：“你要是想在我面前逞威風，倒不如直接結(jié)果我。”

    “我沒你那么重的戾氣，這只是一場對話而已，說完如何選擇還是你的事情。”

    婁陽摸不準陳瀟什么心思，卻也跟著坐在了他的對面。

    陳瀟看了他一眼：“你在依仗沒有人能找到你的證據(jù)是吧？”

    婁陽攤攤手：“我充其量是違背了道德，揍了我的血緣父親罷了，至于其他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有道理，那咱們就來聊聊小鳳村五名大學(xué)生被殺一案吧。你不是說你打小就想成為一名警察嗎？我想這個話題你要是不感興趣的話，那就真不合理了。”

    婁陽瞇起了雙眼：“那你說說看，我洗耳恭聽。”

    “這個案子準確的說，我的到來是第三次進行調(diào)查了。第一次，是案發(fā)后青西市局刑警隊的專案組到來。第二次，則是在郭正昌的努力下促成的江省專案組跨省調(diào)查。”

    “前面兩次的調(diào)查，兩個專案組全都無果而終的根本原因，倒也不是說中間出了內(nèi)鬼導(dǎo)致調(diào)查不利。真正的原因，一切皆由一件當事人沒在意，甚至根本沒當回事的事情引起的。”

    聽到這里，婁陽瞇起的眼神更緊了。

    “那件事情源自于余貴治療當中，在那間病房里有住著幾個同樣罹患絕癥的病人。其中一個，就是你的老師。”

    “他一生沒有娶妻生子，唯一的親人就是你這個半路收的徒弟。你們倆從事著白事行當，一年的收入說少不少，但在大病面前卻是九牛一毛。這一天，病房里再次住進了一個病人，他就是余貴。”

    “在見到余貴也住了進來的時候，你的心里恐怕有那么一絲竊喜吧？畢竟你少年時的悲慘，與余貴的父親余谷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但那時候的你并沒有將內(nèi)心的幸災(zāi)樂禍表現(xiàn)出來，直到有一天你見到了幾個大學(xué)生來探望余貴。”

    “并且那些大學(xué)生還給余貴募捐到了很大一筆治療費！”

    “當然，就算到這時你都沒覺得有什么，只能暗恨余家人太幸運居然能遇到那么好的同學(xué)。但在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開始帶有了一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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