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恪在房俊身邊落座,示意其余幾人隨便入座,讓高陽公主坐在自己的另一邊,笑問道:“何以見得呢?” 房俊說道:“因?yàn)槟且晃挥H王,可房某……是一位詩人!” 哪有這么大言不慚說自己是詩人的? 臉皮果真厚的可以…… 明月姑娘嫣然一笑:“所以,奴家說房二郎是真君子,心懷坦蕩,怎么想就怎么說,比之那些口是心非的虛偽小人,要可愛得多!” 高陽公主瞟了一眼巧笑嫣然的明月姑娘,心里有些不爽。 那黑面神再怎么不好,也是本宮盤子里的菜,怎么誰想吃一口就都能來夾一筷子? 騷蹄子,不要臉…… 跟隨李恪進(jìn)來的一個(gè)白面男子聞言亦是沉不住氣了,瞅了瞅明月姑娘,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逝,轉(zhuǎn)而面向房俊,冷哼一聲:“哼!大言不慚!房二郎即是詩人,可能即興在姬溫面前賦詩一首?” 李恪面色一沉,斥道:“姬兄,房二郎乃是本王的貴賓,慎言!” 姬溫面色一僵,閉嘴不語。 房俊淡笑著看了李恪一眼,暗自搖頭。 所謂看一個(gè)人的境界,看他身邊的朋友就能有數(shù)。 這姬溫自然便是紅袖姑娘口中的薄幸郎,貞觀七年癸巳科進(jìn)士之首。 作為有志于問鼎那個(gè)之尊寶座的李恪而言,居然將姬溫這樣性情涼薄、寡恩薄幸之人視為肱骨,可見眼皮子實(shí)在太淺,也難怪最終亦無法得償心愿。 最重要的是,這個(gè)姬溫作為狀元,高中之后六七年來聲名不顯、仕途窘困,顯然是個(gè)沒能力的,居然在這樣的人面前說什么“房二郎是貴賓”,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這姬溫是你夾帶中的自己人,而房俊是外人么? 是這人的能力比我房俊強(qiáng),還是你同他的關(guān)系比我近? 房俊有些郁悶,瞄了素凈著一張小臉的高陽公主。 要知道,他雖然未打算娶高陽公主,但是在世人眼中,那必然是要成親的。以高陽公主和李恪的親密關(guān)系,他房俊天然就是李恪這一陣線上的人。 現(xiàn)在居然因?yàn)檫@個(gè)“瘟雞”被排擠了? 李恪不是笨蛋,一看房俊的臉色,便知道自己說錯(cuò)了話,讓這貨不滿了。可是高朋滿座,亦不能道歉,只得訕訕道:“二郎既然自稱詩人,想必是最近有什么佳作問世?” 他是知道房俊的那首《賣炭翁》的,這首詩等同于直接斬?cái)辔和趵钐┑陌霔l胳膊,讓他很是興奮了好多天! 但是對(duì)于上元夜花魁大會(huì)上的那曲《白狐》歌舞,卻是毫不知情,那時(shí)候他正在由安州趕回長(zhǎng)安的路上。 李恪這么一問,別人倒還罷了,姬溫卻是面孔漲紅,恨恨的瞪著房俊,咬牙道:“房二郎若真是有才,不妨作一首佳作出來,嬉笑怒罵,姬某全都佩服,可千萬別弄那些見不得臺(tái)面的市井俚曲,恁地讓人恥笑!” 對(duì)于那一曲《白狐》,姬溫是深惡痛絕! 直接將他的名聲徹底撕碎,碾落塵埃,還要在踏上一萬只腳,永世不得翻身! 自從家門慘遭不幸以后,他辛辛苦苦攻讀詩書,所為何來?還不是一朝高中,能夠平步青云,重新恢復(fù)家門的榮耀! 好不容易攀上吳王李恪這條線,只消得能輔佐李恪承繼大統(tǒng),那他姬溫就是從龍之臣、不世之功! 可就是眼前這個(gè)黑臉的混蛋,將他最最依仗的聲望,徹底擊潰! 他如何不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