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家這還算不錯的了,若是哪一天去拜訪的主人家道比較清寒,或者是位復古愛好者,那可能連坐榻都沒有,地板上丟幾方坐席,請吧您吶…… 這種跪坐、跽坐、正襟危坐的方式,是最隆重端莊的坐姿。 正式場合里,若有尊長上司在面前坐著,那么晚輩或者下官只能這么自虐。這位尊長上司要是有心整人,就可以一邊嘮嘮叨叨訓話,一邊命令你保持正坐姿態,眼看著您腿部肌肉壓迫血管造成腰膝酸麻頭昏目眩,過一會兒栽倒一次,過一會兒又栽倒一次,直到暈過去完事兒…… 如果想避免這種慘痛經歷,最好趕緊跟面前的主人套近乎。奉承話說足了,在跪暈過去之前,主人親切地提議,咱們熟不拘禮,都松散松散吧……于是雙方改換坐姿,把雙腿從身下抽出來,在身前盤成一團,是為“胡坐”或“趺坐”,就象佛教里眾位大菩薩像的那種坐姿。 對于大部分古人來說,盤腿打坐已經是一種比較輕松舒適的姿態了,這么著在坐榻或者地上呆幾個時辰,鴨梨不大。 房俊是穿過來的現代人,做慣了椅子哪里受得了這個?剛坐了一會兒,說了兩句話,臀硌痛了,腰也酸軟了,整個人止不住地往下萎…… 幸好李恪這人很是知情識趣,一見房俊的狀態就知道他受不慣這個,便哈哈一笑,舒展四肢,改成盤腿坐姿。 房俊這才松了口氣,瞥了一眼李思文,這貨似乎也大便通暢了…… 俏兒奉上茶湯,四個人只有三盞,李恪面前放一盞,岑文叔面前放一盞,李思文面前放一盞,自家少爺……就免了,二郎不喝這個。 李恪拿起茶盞隨意喝了一口,“咦”了一聲,贊道:“這茶煮的不錯,比之本王府上的茶匠也不遑多讓了。”然后沖俏兒笑著問道:“可是你煮的?” 俏兒被李恪俊美的笑容晃得有些花眼,小心肝兒撲騰騰的直跳,俏臉漲紅,羞澀忸怩道:“是……是奴家煮的。” 李恪笑道:“不錯。” 俏兒都快暈了,天吶!吳王殿下是在跟自己說話嗎?這可是朝中有口皆碑的賢王,文采風流神仙一般的人物,真是長得好看…… 房俊臉都黑了,看著犯了花癡的俏兒,心里咕嘟嘟的直冒酸水兒,極度不爽的揮揮手:“趕緊的下去,傻愣著干啥呢?” “哦……” 俏兒應了一聲,滿是幽怨的撇撇自家二郎,再讓人家多說兩句嘛,真是的…… 轉身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房俊看看李恪,說道:“丫頭家家的,沒見過世面,殿下切莫怪罪。” 李恪笑道:“這小侍女天真爛漫,花骨朵一般純潔,本王歡喜還來不及,豈會怪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