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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從小就這樣，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難過，在外面遇到困難、受了委屈從來不告訴她。

    “寧寧，我打算出去找點(diǎn)事情做做。”溫琴說。

    溫秋寧說：“你才剛來一周，先休息一段時間，過了年再看吧。”

    溫琴面露愧疚，“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我平時干活干習(xí)慣了，你讓我閑著，我哪能閑得住！”

    她作為一個母親沒能給女兒創(chuàng)造好的條件，現(xiàn)在還要靠女兒養(yǎng)著。

    看著自己的女兒白天上學(xué)，晚上打工，夜里回到家里還要看書學(xué)習(xí)，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溫秋寧說：“你剛來能找什么事做？你要是閑不住就在家里納鞋底，我每個月都掙著點(diǎn)，家里也有一百多的積蓄，還能撐上幾個月。”

    溫琴沒再反駁。

    時間很快就到了一月中旬，程景默和于向念都放假了。

    今年過年，兩口子打算在北京過，于向陽肯定是要回南城的。

    臨行前一晚上，他來到書店的，打算跟溫秋寧告?zhèn)€別。

    外面的天又黑又冷，書店的人不多。

    于向陽剛走到門口，溫秋寧就看見了他。

    于向陽外面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長度到了膝蓋，那條灰色的圍巾不僅圍了脖子，連頭和耳朵都裹住了，只露出一張臉。

    “于向陽，你來了。”溫秋寧走出來。

    于向陽將圍巾從頭上扯下，掃了一眼店里，“今天沒什么人？”

    他搓了搓快要凍僵的雙手，話時呵出一口白氣。

    “你坐一下，我給你倒杯熱水。”溫秋寧說著便去倒水。

    于向陽客氣的說：“不用了，我來就是跟你說一聲，我明天早上回南城了。”

    溫秋寧的腳步頓了一下，沒一會兒，她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口缸來了，她把口缸遞給于向陽，“喝杯熱水，暖一下。”

    于向陽雙手抱著口缸捂手。

    溫秋寧問：“這次就你一個人回去？”

    放假前，她聽于向念說，他們今年在北京過年的。

    “嗯。”

    溫秋寧說：“南城溫暖，在南城過年肯定比在北京舒服。”

    于向陽說：“是很溫暖，又不會下雪。”

    兩人聊起了各自家鄉(xiāng)過年的情況，不知不覺就聊到了下班時間。

    “走吧，我送你回去！”于向陽站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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