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拳,謝湖生并未留情。 胸骨、腿骨悉數斷裂,不能起身,謝廣陵在血河中笑出聲來,“你以為就我一人前來么,有多少人會認同那個叫阿墨的女子做我謝家主母。” 湖岸旁又落下幾道青衫,有老人,有中年男子,有少年,有孩童。 謝家四代,每一輩的冠絕之人,都在此處。 謝湖生撫平湖水,一步洞庭落在湖岸處,狂言道:“怎么,你們也要攔我!” 老者是謝湖生爺爺輩,謝家以拳為尊,生在旁的宗族,老者現身,謝湖生是要行跪拜之禮的,如今禮數顛倒,老者俯身,抱拳行禮,慈眉善目道:“我等也是為家主著想,要是以后謝家登頂江湖,當家主母的身份遭人口舌,謝家晚輩如何立足于江湖啊。” 謝湖生捏拳,反問道:“謝家靠得是捕魚發跡,當年也是被人瞧不上的漁戶,那時候十里八鄉娶妻都難,如今怎么開始計較這些了。” 當年光景,老者也曾經歷,硬著頭皮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謝家聲名鵲起,不復當年了,總得讓謝家晚輩能昂首闊步、無拘無束地行走江湖不是。” 謝湖生一語嗆出,“拳頭硬,自然有人尊重。” 老者活得年頭略長,任何心緒變化,都不會表于臉上,依舊和善示人,“將來事,將來再說,今日我等也只是來此攔住家主而已。” 四位化物境高手一同出拳,四道拳風裹挾而來。 謝湖生不進不退,橫行無忌舍棄不用,起勢,整片洞庭之水應他而來,四條墨色大魚跳出水來,撲向四人。 以同境相搏,方顯差距。 四人與大魚纏在一處,漸顯頹勢。 謝湖生本是無我境,天地無我,若是想走,無人能攔。 謝湖生一步洞庭要走,卻見一道月光斜刺而來,拄拐的五月肩扛四月懸在水面。 四月不言,五月不語。 四月面如寒霜,白衣如雪,翻入半空,一手七絕無感掃向謝湖生,整片洞庭的魚蝦都喪失生機,半數沉在湖底,半數浮在水面。 五月撒撒拐杖上的水汽,沾了水汽,空擋的褲管下,濕雨節氣時會誘發關節疼痛。待五月甩干拐杖水汽,一晃身形,追風逐月使出,化成一道月光,舉起拐杖朝謝湖生砸去。 有外人助力,謝家四人轟碎大魚。 四人停住身形,落在湖岸出,老者差謝家少年與孩童扶起謝廣陵,送去湖心島謝家醫館療傷。 二人在湖岸旁袖手以觀。 中年男子出聲道:“爹,你說那兩位來自哪?” 老者老眼昏花,雙眼瞇成一條細線,還是看不清二人模樣,“聽說家主在蘇州惹了麻煩,估計是天下樓的人。” “天下樓!”中年男子驚出聲來,一時手足無措,“天下樓背后可是刀皇劍神,我們謝家這巴掌大點的地,可吃罪不起啊。” 老者心沉如石,枯瘦的手掌按在男子肩上,“你啊,太過浮躁,先沉下心來,家主是無我境,暫時不會吃虧的,刀皇劍神也久不入江湖了,不用畏懼。況且我們謝家既然要登頂江湖,揚名天下,總要走這一遭,眼下這都是我的猜測,那兩人是不是天下樓的人,還不清楚呢,你先回趟湖心島,通傳謝家族人,好做防備,以免旁生枝節。” 有老爹寬慰,中年男子心緒平緩,抬腳要走,驀然停住,扭頭問道:“爹,那你呢?” 老者直起腰身,眼神堅定,“我留在這里旁觀,若是家主需要幫襯,我能出手相助一二。族中意見不合,也是族內事,如今有外人來我洞庭,就得撇下成見,一致對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