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林秋晚率先破局,手中槍如銀蛇,長槍急行,短槍陰險,恍惚間已至洪不定身前。 洪不定翻手,竹杖挽出幾道劍花卸去長槍攻勢,緊著后撤幾步,晃出幾道虛影,擋去低處削來的短槍。 洪不定的劍招透著翩然君子之風,霎是好看。 “一劍落影三千尺,倒是有幾分當年的劍仙風范。“孫妙手捻須落在屋檐上瞧著熱鬧,醫(yī)館屋檐下熬煮的湯藥已經(jīng)熄火,用零星火苗溫著,無事纏身。孫妙手心情大好,擺動幾下衣袖,示意君不白落在他身旁,一同觀賞。 君不白緊張之感蕩然無存,收劍落在一旁,目光停在洪不定身上,不解道:“一劍落影三千尺,乃當年廬山劍仙的成名絕技,洪不定怎么會使得,我記得我?guī)煾刚f過,當年劍仙暴病而亡,就葬在廬山劍廬,他還曾去廬山祭拜過故友。” 孫妙手沉下嗓音,世事無常,他也無能為力,不禁惋惜道:“當年的劍仙確實死了,如今也只是個吃百家飯居無定所的乞丐罷了。” 有人在檐上觀瞧,洪不定草草幾道劍意逼退兩人,怔在原地,凝視手中青竹杖,嗤笑一聲,將青竹杖橫在胸前,左手握住另一端,雙手借力,將手中青竹杖折成兩截,清脆的竹節(jié)折斷聲,連同他的劍心一并折斷,耷拉起眼角,眼神再次渾濁不堪。 “心死了,劍也就死了,無藥可醫(yī)嘍。”孫妙手被劍意引來,本想看段熱鬧,洪不定這番自毀之舉,也讓孫妙手瞧熱鬧的心思散去,搖頭嘆息,飛身落回醫(yī)館后院,收拾湯藥。 洪不定折斷竹杖,手中空無一物,讓忌憚他劍意的林秋晚和潘如許瞅準時機,眼神交會,朝兩側(cè)逃去。 洪不定癡在原地,盯著腳邊的兩截青竹,心事難平。被煙火喚來的幾道黑影聚攏而來,停在暗處,躬身朝洪不定見禮。洪不定雙目依然停在腳邊,思緒早已飄去遠方,不知歸期。 那幾人不明情形,在暗處出聲喚回洪不定心神,等他交付此間事宜。 久遠的陳年舊事再想起,難免傷身,洪不定沉一口氣,收回思緒,一笑泯然。抬頭環(huán)顧四周,不見那二人蹤跡,朝檐上湊熱鬧的君不白抱拳行禮,底氣十足喊道:“樓主可看見那二人逃去何處了?“ 君不白開口道:“四海鏢局與你們歸農(nóng)山莊可有過節(jié)?” 洪不定直起腰身,不合身的衣衫從肩頭滑落,“不知樓主何出此言。” 君不白背手而立,遠處有兩道逃去遠方的風聲清晰入耳,“剛才用槍的那位女子是四海鏢局林鎮(zhèn)江的獨女林秋晚,她與沈清瀾可是閨中好友,雖然不知她為何來蘇州,但你最好還是告知羅老太太一聲,讓她定奪為好。” 沈清瀾的名字,蘇州城歸農(nóng)山莊也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曉,此事不能張揚,洪不定擺手屏退暗處眾人,朝君不白行去謝禮,既然知道林秋晚的身份,便不能再貿(mào)然行事,自然是要去請示一番,不能耽擱,洪不定輕功掠上屋檐,行去羅老太太處。 耳邊風聲由兩道匯成一行,仍在遠離,君不白想知道林秋晚來蘇州的緣由,御劍而起,片刻功夫追上二人。 舊傷未愈,林秋晚與潘如許相互攙扶,踩過屋檐樹梢,像一對亡命的鴛鴦。 君不白突然現(xiàn)身,二人神色緊張,血珠和機括彈出的鉛彈朝君不白招呼而來。二人不看來人是誰,緊著逃命,繞過君不白,身形拔快幾分,竄向別處。 二人攻勢未破開君不白身上刀甲,被刀意轟碎。 君不白心隨意動,頃刻便到二人身前,朝林秋晚喊道:“林姑娘,暫時不會有人追來了,你們可以喘口氣。在下前來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請你解答,上次在天下樓后院我砍傷的是不是你,你與我也算舊相識,既然來蘇州,為何偷偷去天下樓呢,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林秋晚這幾日蘇州之行,謹言慎行,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疲于逃命,實在不堪,聽見故人的聲音,倍感親切,女孩家的柔軟心思讓她涌出兩行熱淚,止住身形想說上幾句。 驀然間眼神陡轉(zhuǎn)凌厲,將君不白周身打量個遍,橫槍胸前,謹慎道:“如何證明你是君不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