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貝婧初抬步走了,腳步踏在空茫的囚室里,在寂靜中回響。 出去后,周歡酒與她一同入宮去。 貝婧初沒有偷懶傳轎,坐轎子的速度太慢了。 兩人牽著手,提著略厚重的裙子在宮道上跑著,她朝著宣室殿去。 周歡酒去仁壽殿找太后。 宮道好長,幼時便覺得長。 長大后,覺得又沒那么長了,很快就能走過。 今日卻覺得,還是很漫長。 氣喘吁吁地到了宣室殿,進到御書房門前,額上都是濕熱的汗。 衣裳里也捂著透不出來的熱氣。 蔣公公迎上來,“哎喲我的殿下!您怎么這個樣子就來了。”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貝婧初直接道:“公公,我要見阿耶,阿耶有空嗎?” “您稍等,奴婢這就去問?!? 稍后,門重新打開,蔣之賢迎她:“殿下,進去吧?!? 日日見到父親,這次竟是緊張了。 洞開的大門像是一個黑壓的深淵,里面影影綽綽坐著的父親的身影。 玄色的龍袍透著微妙的莊嚴。 貝鈐的勸說在耳邊回響:“別去,聽話。” 她握了下拳頭,指甲扣在肉里,有些疼意。 回去該剪指甲了,思維一散開,人微微放松了些。 貝婧初走了進去,提裙跪下,請阿耶法外開恩。 他只是抬眼,問:“憑什么法外開恩?” “法就是法,沒有恩?!? 陽光正暖,寒意刺骨。 “錦若已經求過朕了,想把貝鈐改回她名下,和貝盡莞脫離干系?!? 貝恒嗤笑一聲,是貝婧初以前常聽到的,無語到極致的時候,氣笑的。 “真是天真,只要他做過一日貝盡莞的兒子,這種株連的罪,就不可能放過他?!? 他問貝婧初:“你覺得律法是什么?” 她回道:“是懲治有罪之人,維護朝綱安穩的工具?!? “你既然知道,又犯的哪門子蠢?” “所謂懲處都是做給天下人看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