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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眾人全都愣在了原地，一時(shí)間，靜得落針可聞。

    還是巧秀上前，伸出了兩根手指在張清的鼻子底下探了探，隨后向林之語搖了搖頭。

    江桐妙也是第一次見有人在自己面前一頭撞死，久久未回過神來。

    直到許嬤嬤推門出來，看見張清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嚇得尖叫了一聲，所有人這才如夢方醒。

    “許嬤嬤，結(jié)果如何？”

    江桐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臨危不亂，雙手交疊放在膝頭，整個(gè)人微微抖動(dòng)著。

    許嬤嬤這才將目光從張清的尸體上移開，抖著聲音道：“小蓮姑娘，已非完璧之身。”

    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江桐妙輕嘆一口氣，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肚子，看向愣在原地的林之語：“林之語，這事情已經(jīng)是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許嬤嬤也道：“按照規(guī)矩，做下這樣污穢的事情，理當(dāng)杖斃……”

    她的聲音忽然沒了底氣，林小蓮從許嬤嬤身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目光呆滯，臉上是一片死灰之色。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拖著腳步，對許嬤嬤說的話恍若未聞，走到了林之語面前，隨即往地上重重一跪。

    林之語不知所措，下意識(shí)就要伸手將她扶起，可林小蓮的雙膝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紋絲不動(dòng)。

    “小姐，我六歲被生父賣到花樓，是您心懷憐憫，將我從媽媽的手中買了下來，準(zhǔn)許我在府上伺候，賜我性命，供我吃穿，教我識(shí)字，小蓮感激不盡。”

    林小蓮?fù)厣现刂氐乜牧艘粋€(gè)響頭，又道：“這九年的時(shí)光，本就是小姐垂憐，此恩，小蓮無以為報(bào)。”

    說著，又磕下了第二個(gè)響頭。

    “小蓮無能，失了清白之身，不配在小姐身邊伺候，還請小姐，放我走吧。”

    第三個(gè)響頭下去，林小蓮的額頭已然紅腫。

    “小蓮，你這是說什么話，哪有什么配不配的。”林之語沒辦法將小蓮拉起身來，只好自己蹲下身去，雙手捧著林小蓮的臉，強(qiáng)迫她和自己對視，“小蓮，這根本不是你的錯(cuò)，聽話，先跟巧秀回去休息，好嗎？”

    林小蓮的臉上劃過兩行清淚，執(zhí)著地?fù)u了搖頭：“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我只是回到了我原來的命運(yùn)軌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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