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本她是覺得穿什么都差不多,畢竟是專業的團隊也不會太差,但關珩的意思還是要親自把關,原話是,“婚紗一個女人一輩子就穿一次,別的事情可以隨意,唯獨這個不行。” 她的要求顯然比言晏的高了許多,但因為成品已經完成得差不多,所以細節需要修改的也不大,但每一處都顯得極其的認真。 自從她決定和聶南深舉辦婚禮以來,關珩雖然一直沒有表現出什么太大的情緒,但言晏還是看得出來,她姑姑對她的婚禮很重視。 導致那天關珩直接空出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來和她聊婚紗的修改意見,“款式沒有問題,不過你腰線很好,到時候讓他將腰這里再收收會更顯氣質,裙擺和胸前的點綴可以多一些,至于其他地方太過繁復反而顯得累贅……” 言晏看著女人低頭被短發掩著半邊的側臉,一時鼻尖有些發酸。 這幾天她的臉色明顯要比之前好上許多,至少那些虛弱憔悴的痕跡幾乎已經不大看得出來了。 “在想什么?” 關珩一扭頭正想問她的看法,就見她正在出神,“不喜歡嗎?” “沒有,”言晏笑著搖搖頭,忍著鼻尖那抹酸意,上前輕輕的抱住了她,低低軟軟的道,“只要是姑姑決定的,我都喜歡。” “你這孩子。”關珩一時失笑,以為她是因為婚禮的事有些緊張,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你也不用再想太多,”旋即又將她推開了些,看著她低低的訓道,“不過婚禮的事有聶南深找人安排,但你畢竟作為新娘,多少還是需要露下面的,知道嗎?” 言晏抿了下唇,還是嗯了一聲。 晚上回到銀南別墅,余媽立即就迎了上來,“太太,您吃過飯了嗎?” “在外面吃過了,”她將外套遞了過去,又看了眼樓梯的方向,抿唇道,“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先生在書房呢。” 她點點頭,然后換了鞋直接去了二樓。 書房的燈亮著,言晏在外面站了會兒,然后才抬手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里面就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進來。” 門剛推開,言晏就見到了書桌后低頭正在看著什么的男人,不是很明亮的臺燈光線落在輪廓分明的臉上,眉心微蹙著,顯得格外的專注和認真。 “什么事。” 現在才八點不到,因為她說了今天要去找關珩聊婚紗的事,所以聶南深沒想到她會這么早回來,下意識以為是余媽,所以那聲音聽上去自然的帶著幾分疏淡的冷漠。 言晏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他面前的一堆資料,低聲的問,“在工作嗎,會不會打擾到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聶南深這才抬起頭來。 果然就見到女人纖細的身形杵在門口。 先前還淡漠的五官頓時柔和了許多,臉上也染了幾分笑意,抬手朝她招了招,嗓音低沉性感,“過來。” 言晏關上門走過去。 人剛繞過書桌來到他身側,就被男人一把帶到了他腿上,聶南深一只手自然的圈在她腰上,另外一只手遞給她了一份名單,淡淡的笑著,“看看,有什么缺的補上。” 言晏接過,“這是什么?” “宴請名單。”聶南深下巴擱在她肩頭,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劃過她耳尖。 言晏扭頭看他,“這些不是有喬秘書在做嗎?” “嗯,”他一說話,那溫熱的氣息便無孔不入的鋪灑在她臉上,“你看看你的朋友就好。” 婚禮現場他并不打算宴請太多人,所以商業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他直接過濾掉了,至于他自己的其他人脈也有喬秘書安排。 聶家雖然沒有什么旁系的親戚,但聶老爺和孟曼那邊多少也有些朋友會過來,又因為是長輩,所以這些都需要他親自發邀請過去。 其實屬于她的那一份宴請名單他也已經給她擬好了,但他對她在學校的情況不算很清楚,所以還是擔心會漏掉一些。 言晏哦了一聲,然后才低頭看手里的名單。 只有簡單的一頁,言晏很快就看完了,“沒有漏掉的。” 她的朋友不算多,學校差不多就方婉和婁明澤,還有幾個帶了她幾年的導師,再有就是安蘇和詹聿,至于其他不算熟的也就沒有必要了。 “好,我明天就讓喬秘書把邀請函送過去。”他將名單放回到桌面,然后才摟著她的腰問,“伴娘除了安蘇,還有誰嗎?” 安蘇那邊自然是不用說的,雖然是他的妹妹,但也是她這么多年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言晏認真的想了會兒,“再加上路潞和方婉吧。” 聶南深挑眉,詫異,“路潞?” “嗯,”她看著男人有些疑惑的臉,“有什么問題嗎?” 前兩天她正好收到了路潞發過來的祝福,所以順便提了一句,畢竟也是曾經救過她一命的人。 路潞當時很樂意的就答應了。 男人笑了下,自然的道,“沒有。” 眸底掠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情緒,伴娘和伴郎,剛好給湊一對了。 因為是側著坐在他身上,所以距離很近,言晏也很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眉目間隱隱淡淡的疲憊痕跡,不明顯,但卻真實存在。 她又想起,最近他似乎每晚都很晚才回房。 心底一時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疼,抬手勾勒著他好看的眉形,低低的道,“因為婚禮的事,最近是不是很累?” 聶南深怔了怔,“怎么會。” 握住了她在他臉上停留的那只手,低垂著眸,低啞的笑聲似染著一層淺淺如夜卻又意味不明的柔和。 能做這些事,他很樂意。 言晏抿著唇,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在擔心關珩的事,所以關于婚禮的籌辦幾乎沒怎么過問過,不過想來也是不會輕松的。 尤其他凡事幾乎都在親力親為,就算下面有人安排,但很多還是需要他親自做出決策,這樣一來,似乎就顯得所有人里面就她一個是最不上心的。 分明是她提的要婚禮,但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他似乎比她還要看重。 到底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她低頭小聲道,“對不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