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下了一盤死棋-《后來,無關風月無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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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松虎是死在誰的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認為是他陸驍,那就夠了。
良黎臉色微變,看了他半晌,才道,“那正好。”
說完,拿起桌上的文件就要離開。
“別想了,”男人起身抖了下煙灰,輕易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沉聲開腔,“那塊地你留不住。”
女人腳步一頓,眉目不悅,“什么意思?”
陸驍見她這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樣,一下竟覺得可笑,“樊太太,你是真蠢還是裝蠢?”涼涼的諷刺,“難怪就連關珩那個女人都能把你當猴耍。”
“陸驍!”良黎臉色青白交錯,聲調也提高了好幾度,“別以為沒了松虎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陸驍頓時也冷了臉,“我說過,暗夜里有幾個家伙想要這塊地,它現在就在你手上你覺得你躲得過?”
簡而言之就是,這塊從關珩手里出去的地,只要他們收了,暗夜的人就會把矛頭指向他。
不收,那塊地放在誰手上都只是一顆定時炸彈。
尤其這個人還是良黎。
良黎心底猛然一驚,她原以為,關珩只是想要曝出她和陸驍之間的聯系。
卻沒有想過,她給她下的是一盤死棋。
她臉色急劇的難看下來,好半天才壓下心底騰騰的怒火,冷聲道,“陸驍,你別忘了,當初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幫你!”
“幫我?”陸驍一下就笑出了聲來,“瞧樊太太這話說得,咱們這叫各取所需。”
“看看我之前說什么來著?”他左耳上那枚血紅色的寶石耳釘綻著妖冶的顏色,襯得那張妖孽的五官愈發陰柔狠厲,“當初你要是能把關珩一車撞死,能有現在的事?”
良黎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但她也明白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沒有用,思緒更是亂成一團,“那現在怎么辦?等著這塊地引火自焚?”
“慌什么慌?”陸驍一聲低喝,面色陰冷的掃了她一眼,“關珩手里有車禍現場的監控錄像,她現在要搞死你比捏一只螞蟻還容易她既然沒有選擇公布監控,就證明她這次的目標不單單只是你和我。”
關珩要扒出那個人的身份,就必須先把他和良黎解決。
她這是終于開始動手了。
男人眉梢隱著戾氣,他一邊將見底的煙蒂掐滅,一邊冷聲道,“這幾天我先穩住下面那幾個老東西,你想辦法把那塊地盡快解決掉。”
“怎么解決?”
陸驍站起來,抬腳就往外走,“暗夜里有個叫左岸的,是松虎不見光的私生子,你自己找到他把那塊地交出去。”
良黎眉頭一蹙,“私生子?”全球
“這件事恐怕連松虎自己都不知道,到時候就算有人查下來,只要能查出他私生子的身份,目光自然不會再放到我們身上。”
她腳步一頓,仍是不放心的道,“那關珩那邊你打算怎么辦?你總該不會以為她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陸驍落在門把上的手停了下,欣長的身形單薄又纖瘦,帶著似痞氣,“自然是……”薄唇在昏暗的燈光下染出一抹悄無聲息的笑意,眸底卻溢著冷光,“先下手為強。”
半個小時后,良黎才戴上禮帽和墨鏡從夜瑟出來。
剛辦完事趕回來的文哲正好撞上,禮貌的和其打了個招呼,卻只見對方連眼風都沒從他身上掃過,手里拿著來的時候帶著的那份文件,冷著一張臉就離開了。
直到女人上了一輛的士,他才轉身朝里面去。
先前的房間已經沒了男人的蹤影,文哲想也沒想的朝另外一個方向去。
這一層有個專門的私人靶場,一眼掃過去,果然見到了男人那花里胡哨的身影。
一只手舉著槍,另一只手里燃著半截煙,年輕精致的五官眉目陰沉。
這是他少見的這個向來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男人露出這樣的情緒。
直到里面再次連續的響起兩道槍聲,他才緩過神抬腳走過去。
不遠處的靶心已經中了幾發子彈,文哲看了一眼,才低聲道,“驍哥,您就這么讓良黎把那份地契帶走了?”
“不然?”陸驍瞇著眸,薄唇挑著輕嗤的弧度,“良黎那女人雖然靠不住,但好歹背后有個樊天逸,她要是中途真出了什么事,樊天逸未必不會插手。”
文哲點頭示意明白,又聽他道,“我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哦,查出來了。”他回過神,里面把手里的資料遞了上去,陸驍看了他一眼,然后放下槍接過直接翻開。
“這塊地在江城市值不小,未來升值的空間也大,所以這段時間以來競標的人也不少,其中除了我們也有不少房開商打算盤下來,只不過……”
陸驍頭也沒抬,一排排下去全是競標人的名字和開過的價,“不過什么?”
剛問出口,他一眼就看到了最下面的那個熟悉的名字,陰柔妖孽的五官瞬間被冷鷙覆蓋。
“不過……”文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路潞那個女人似乎也打過這塊地的主意……”
“啪”的一聲,資料被用力合上,冷嗤陰狠的笑聲從男人喉尖溢出,“我他媽就知道!”
………………
原本言晏以為接下來幾天會不大太平,但出乎意料那天的事像是就這么過去了,輿論點也被降到了最低,陸驍和良黎那邊更是沒有什么動靜。
關珩依舊在忙于工作上的事,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與莫爾那邊的聯系越發頻繁。
這一點自然逃不過媒體的視線,期間偶爾也有些關于其兩人的小道八卦緋聞流出,言晏對此也不過看看無法置評。
她對莫爾的映像不過是留在年少時那些零碎的記憶里,至于他和關珩的過去她知道得并不多,更不知道他當初是為了什么才會離開江城,只不過時間過去這么多年,如今她姑姑身邊能有一個這樣的人陪在她身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三天后,言晏收到了路潞海上專場演奏會的邀請。
原本在這個節骨眼上言晏是想拒絕的,不過是路潞親自開的口,她也沒有多說什么。
演奏會要在晚上才開始,游艇在下午的時候就駛出了海港。
說是演奏會,實際更像是一場晚宴。
來的人比言晏想象的還要多,據說這次是池騫沒花了巨金投資,幾乎是江城各界名流只要是排得上號的都收到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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