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臥室,卻連書房都充斥著她的氣息。 余媽端著醒酒湯上來的時候,沒有開燈的臥室里漆黑一片,她正疑惑先生去哪兒了,就看到隔壁書房的門半開著,有微末的燈光從里面透了出來。 書房的燈也沒開,只有亮著書桌上的一盞昏黃的臺燈,還有坐在書桌后正低頭把玩著什么的男人。 她敲了敲門,“先生。” “進來。” 余媽走進去才發現,男人手里把玩著的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鉆戒,在燈光下閃著別樣的璀璨。 “我給您煮了醒酒湯,您喝點再休息會好很多。” “嗯,”男人頭也沒抬,只道,“放下吧。” 余媽無奈的只好走過去將碗放到桌上,正想開口勸什么,視線便落在了那枚鉆戒上。 很別致,但也算不上多驚艷的造型,除了上面的鉆石比較大應該比較值錢之外,與市面上的其他戒指也沒有多能吸引眼球的地方。 這枚戒指余媽只見過一次,卻也能猜到這是什么。 見她還沒走,聶南深這才抬起頭來,“還有什么事嗎?” 臺燈被調成最暗的光線,看不清男人五官的輪廓只聽聲音就好像與平常無異,“先生,”余媽看著男人晦澀無光的臉,低聲問,“太太她……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聶南深半瞌著眸,看不清是醉了還是沒醉。 過了一會兒,男人沙啞的嗓音才溢著些許自嘲的淡淡響起,“大概。” 哪怕燈光昏暗余媽看不清男人眼底在說這句話時的情緒,但她卻能感覺到,男人在低頭看那枚戒指的時候,目光下輾轉的深沉繾綣。 她亦不知道男人此時在想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道,“您和太太的婚戒,太太好像一次也沒有戴過,您既然舍不得,當初為什么不給太太戴上呢?” 聶南深目光微滯。 這枚戒指,似乎躺在書桌下的抽屜里很長的時間了。 自從他們結婚以后。 余媽雖然不懂這些有錢人的世界,但這枚戒指她就算不懂行情也能從外表看出來造價不菲。 半晌,余媽見男人依舊低著頭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剛要退出去,男人的聲音才淡淡的從身后傳了過來,“明天把太太的東西收拾一下吧。” 余媽正打算帶上門,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怔了一下。 身后的男人靠在背倚里已經瞌上了眸,像是很疲憊又像是某種釋然。 這是……真的要離婚了嗎? 余媽微末的嘆息聲響起,應了一聲,然后帶上門出去。 書房里再次恢復了寂靜。 聶南深緩緩睜開眼睛,搭在扶手上的手心攤開,視線再次落到那枚戒指上。 細細小小的一枚,微微的閃爍著。 第一次給她戴上戒指是什么時候來著? 哦,在楓關別墅那次。 第一次,似乎也是唯一一次,她戴過這枚戒指。 似乎,很合適。 后來為什么不給她戴上? 他想不起來了。 兩天后,言晏接到余媽的電話,說是讓她過去取一下她的行李。 彼時言晏正無聊的在陽臺上畫畫,她開的是免提,聞言頓住了筆,“聶南深的意思?” “是的,先生說您一個人住在那邊東西也沒有恐怕也不方便,還說……”余媽欲言又止。 “還說什么?” “先生還說,您的東西繼續放在這兒……有些礙眼,如果您不愿意來取的話,就讓我扔了。” 其實她多半猜到言晏不會回去取,只不過那些衣服看上去就值很多錢,就這么扔了也怪可惜的,所以才給她打了這個電話。 言晏低頭看著自己的腿,長卷的節目毛低垂著。 礙眼。 所以要把她的東西都挪出他的視線么。 劃清界限,也好。 “我的東西不算多,你幫我隨便收拾點衣服和書過來就好。”頓了頓,還是改變了主意,“算了,我自己過去取吧。” 那天她走得急,書房里還有很多外面買不到的絕版限量版的國外書籍沒有帶走。 讓余媽收拾她也不知道那些東西該要不該要。 中午的時候,言晏讓宋秘書開車送她到了銀南別墅。 今天是周末,通常也不用上班。 雖然她搬出去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但她一來余媽還是很自然的迎了上來。 言晏看了一下客廳,頓了頓,“他在嗎?” 余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聶南深,“先生最近都很少回來。” 意思就是不在。 言晏皺了皺眉。 她原本以為聶南深今天讓她過來收拾東西還有另一層意思,但也沒多說什么,“行李呢?” “都在樓上。” 言晏點了點頭,然后讓宋秘書扶她上了樓。 她臥室里并沒有什么東西,衣帽間的衣服也只隨便拿了些喜歡的,至于那些吊牌都還沒拆,沒有穿過的限量款高訂款她一樣沒拿。 以往每個季度上了新款和流行款聶南深都會讓人送到家里,都是花的他的錢,要留還是要扔對她沒什么影響。 拿一些也不過是順便。 衣服收拾好,她就讓余媽和宋秘書把東西先拿下去,然后轉身去了書房。 顯然,比起那些衣服化妝品之類的,這些書的價值就要高很多,有些甚至有錢也買不到。 她整整裝了一個箱子才勉強裝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