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池騫沒看著女人毫無畏懼甚至是帶著挑釁的目光,雙眼瞇起。 就這么幾秒的對視之后,池騫沒突然松開了她,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英俊的輪廓處處是無情的冷漠,“你說的。” 大概是那眸色中是她少見的冰冷,路潞一時怔了怔。 “哼。” 她當(dāng)即回了一個不屑的冷笑,這次頭也不回的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池騫沒也沒有再跟上來。 她覺得沒什么,畢竟也不是真的愛得死去活來,溫紓和他分手他都能忍著沒繼續(xù)糾纏,更何況是她這樣一個連感情玩伴都算不上的……米蟲? 酒吧大廳里火熱的氣氛還在繼續(xù),男人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墨色的眸在這樣暗沉的燈光下看不清神色。 他臟?那怎么樣的才算干凈? 不論是他也好,聶南深也好,世道上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從來不存在真正的干凈。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正失神中,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隔壁桌傳了過來。 池騫沒看過去,就在路潞他們剛才坐過的那桌隔壁,七八人有男有女的擁坐在一旁的酒桌上,梁元半個身子側(cè)過來盯著他,手里正端著一杯酒似笑非笑的調(diào)侃,“池當(dāng)家你這么好的硬性條件非逮著一個個不喜歡你的人硬剛?” 毫無疑問,剛才他們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 池騫沒單手插兜,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他那桌的其他人,“什么時候在的?” “詹聿來之前啊。”梁元指了指自己那一桌,顯然不是剛來,說話間還不忘打量著男人的臉色,“哦,那時候你還沒來不知道吧?詹聿那小子陪你女朋友……前女友喝了好幾杯呢,那叫一個……” 不知是這句話里的那個字顯得格外刺耳,池騫沒冷冷看了他一眼,“酒還堵不住你的嘴?” 梁元撇了撇嘴,頓時不出聲了。 得,剛被甩的男人正在氣頭上不好惹。 他端著酒就往沙發(fā)里挪,“哎哎哎,一個個的不懂事,不快給池當(dāng)家的讓個座?” 不是商業(yè)酒局,在座的都是他私底下的一些酒友,對于池騫沒就算不認識本尊多少也聽說過傳聞,梁元一出聲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男人,忙不迭的都站了起來,頓時阿諛奉承諂媚客套的話一個接一個。 池騫沒眼風(fēng)都沒往那些人身上掃,就著最近的空位座下,伸手就拿起對面不知誰給他倒的酒開始喝起來。 在座的除了梁元外的其他人見狀,也都識趣的沒有繼續(xù)上來搭話,在簡單的客套之后各自玩鬧去了。 梁元本來也沒打算向其他人介紹,只是嫌另開一桌太麻煩,兩人正好是面對的距離,無形間就與其他人隔離了開來。 在看著對面的男人不言不語第三杯下肚之后,梁元拿起酒杯替他繼續(xù)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放著名爵那么暢快的地方不去,一個人跑來這個小夜場消遣,不說躲,起碼她也是成心不想看到你。”他抬頭看了池騫沒一眼,“這路潞看上去沒心沒肺,那骨子里的心高氣傲不知比溫紓強了多少倍,我啊,勸你還是別費心思了。” 男人低頭看著杯中顏色透明的液體,聞言掀眸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你覺得我在她身上費了很多心思?” “不然?”梁元攤了攤手,“人家都說了不要你,你還不肯放手,是想讓她成為第二個溫紓?” 池騫沒垂眸把玩著那半杯酒,聞言饒有興致的嗤笑了一聲,“鋒芒太露的女人,是該拔拔她的刺。” 說完,抬手就將酒喝下。 “只是拔下刺嗎?”梁元看著他,直到那杯酒見了底才半認真半玩笑的道,“可是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很想毀了她?” ……………… 晚上言晏回到家的時候,客廳燈還亮著。 余媽正在收拾客廳,見她回來,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太太回來了。” “嗯,”穿著高跟鞋跑了一天,她的腳都快腫了,化著淡妝的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接過水喝了一口,淡淡的問,“聶南深呢?” 余媽面露難色的猶豫了一下,“先生……還沒回來。” 言晏皺了下眉,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了。 不是說了會盡快回來的嗎? 余媽小心翼翼的看她,發(fā)現(xiàn)女人除了那一瞬的不滿之后也沒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樣子,松了一口氣,“太太我去給您放水洗澡。” 也不知道今晚聶南深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她還是打算先洗個澡再等,于是點了點頭,“嗯。” 余媽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上樓去了。 言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換下高跟鞋又去倒了一杯水喝,一邊拿出手機去看關(guān)于今天的新聞。 讓她沒想到的是今天下午她還沒搜出任何關(guān)于松虎的消息,這個時候在熱搜榜上已經(jīng)占了第一,她當(dāng)即就點了進去,不過翻來翻去官方報道出的也只是警方今天在一名毒梟中發(fā)現(xiàn)了其尸體,死因是吸毒過量死亡,具體細節(jié)還在調(diào)查。 雖然里面沒有提到死者性命,但這十有八九說的就是松虎。 “太太,水放好了。” 余媽正從樓上下來,言晏剛應(yīng)了一聲好,手里還沒關(guān)掉熱搜界面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出的詹聿的名字,才突然想起路潞的事,“詹聿,”言晏一邊接通手機一邊往樓上去,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路潞今晚被池騫沒接走了,他們兩目前好像還沒有分手……” 那邊沉默了兩秒,才低聲道,“嗯。” 通過電話,言晏摸不清詹聿現(xiàn)在的情緒,“你……” 她是想問問關(guān)于他和路潞到底怎么回事的,但還沒問出口,詹聿就像是猜到她要說什么一樣,率先打斷了她,“先不說這個,你今天下午不是說有事情問我,你想問什么?” 言晏走進浴室打開燈,余媽之前已經(jīng)開了暖氣,這會兒不管是室內(nèi)溫度還是水溫都正好合適,“今天下午杜甄雅來找過我,”她看著浴缸里冒著熱氣的水,淡淡的道,“她說,這一年間從關(guān)家到杜家,再到樊家的出事,都與聶南深有關(guān)。” 就在詹聿沉默的幾分鐘里,言晏已經(jīng)進到了浴缸里,打開一旁的花灑,然后聽到詹聿的聲音和水流的聲音一起在耳邊響起,“言晏,你信她嗎?” 言晏躺在浴缸里,長長的睫毛在氤氳的水霧中沾了些水氣,輕輕一顫就落下了水珠,“空穴不來風(fēng),”她斂著眸,“仔細想想,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既然這樣問我了,就代表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是嗎。” 言晏看著面前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沫,抿唇?jīng)]有說話。 今天下午杜甄雅說的話,也許有煽動的部分,但更多的也是從事實里做出的推斷,況且一個即將離開江城的人沒必要騙她,再加上連池騫沒也沒有完全否定的態(tài)度和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聯(lián)系起來,好像這樣想才是最正確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