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了,他說他要娶她,他在那里說,她是他的未婚妻…… 他要娶她嗎? 那樣無辜茫然的眼神,仿佛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這個問題一下像是觸到男人某處神經,聶南深一把扔掉手中的花灑,蹲在她面前扣住女人精巧的下巴,冷笑,“怎么,關小姐不屑嫁給我?” 這么委屈,一開始逼婚的人不就是她么?這個時候她不該是巴巴的暗自竊喜嗎? 可是他手上的溫度才碰上她的,女人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不要!”言晏掙扎著退后,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一個極可怕的東西,慌不擇路的退到角落里雙手抱住自己,“不要……你不要碰我……” 那樣的害怕,那樣頑固的抗拒,還有幾乎是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像個隨時會受到傷害的小貓兒,甚至比剛才在樊家的時候還要顫抖得厲害。 這模樣真像是,他強搶了誰家的良家少女。 聶南深的眸子驀地沉下,不要,到底是不要碰她,還是不要和他結婚? 言晏只知道她現在實在是太熱了,任何一點來自異性的接觸都讓她繃緊神經,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就連現在男人身上濃烈的屬于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都在不斷的誘惑著她想要他。 可是不行,這個人是聶南深…… 她不要和他…… 可是她要躲,聶南深怎么會準? 手指再次捏起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四目相對,可是視線才一觸上,聶南深就看到了女人眼底和睫毛上沾著濕潤的水珠霧氣,混在剛才的冷水中,冰涼的臉蛋上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水哪些是淚。 她哭了。 男人墨黑的眸微微瞇起,就連剛才在樊家時被人下藥,差點被繆振生強暴的時候她都沒有哭,現在他不過是說了句嫁給他,就哭了? 所以,這是哭給他看的? “呵,”喉尖溢出一聲冷笑。 “昔日端莊矜持的名媛關小姐,”聶南深掐著她的下巴,薄唇勾出諷刺的弧度,“你當初都能為了關氏拿著婚契來向我義正言辭的逼婚,”言語輕慢的語調伴出淺淺的低笑聲,“怎么,現在不過是角色調換了過來,你就不能忍受了?” 言晏捏著衣擺的手指幾乎快掐進肉里,帶著水珠的睫毛劇烈的顫動著,男人嘖嘆了兩聲,帶著輕薄灼熱的呼吸卻貼在她的耳骨上,“這樣的話言晏你未免太雙重標準了,”伴著灼熱的輕佻惡劣,一字一句說得緩慢,“誰說的你能逼婚,我就不能了?” 這女人真以為世界是跟她姓的嗎? 然而再次的冷嗤聲還沒落下,面前女人的呼吸已經逐漸沉重,聶南深幾乎是一眼就察覺了她的變化。 半個小時,一個女人就算再能忍,也差不多該到了極限。 地上的花灑還在一直灑著水,冰涼的水漬沾到了男人干凈的褲腳上,她渾身已經濕透了,夏末的長裙布料全貼著玲瓏的身段,甚至隱隱能看見那下面泛出嫩紅顏色的肌膚。 剛才如果不是那一道冷水,她根本支撐不到現在,意識再次模糊的瞬間,言晏伸手就欲去撿起地上的花灑。 然而男人的動作已經比她快一步的將花灑關掉,薄唇掀起戲謔的弧度,“這么快就忍不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紅被自己咬得破了道口子的紅唇上,粗糲的指腹剛碰上的瞬間,就引起女人身體的戰栗的顫抖,眸底閃過一絲玩味,“言晏,我很難得有心思陪一個女人玩。” 玩?是的,江城出了名的貴公子聶南深從來潔身自好不玩弄女人,哪怕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各式各樣的女人。 不過不是沒興趣,而是那些女人很少有能挑起他興趣的。 他的口味向來很挑,除了長相之外,性格太單純的女人會讓男人只有保護欲沒有征服欲,太精明的又只能激起區區的挑戰欲,像關言晏這樣既愚蠢又算得上精明,身材臉蛋都百里挑一的,他第一次遇上。 這樣的女人,就算未來的日子里沒有愛,但至少也不會太無聊。 這些年,他是有些無聊了。 “所以言晏,”男人的手指來回研磨著她水潤的嘴唇,呼吸都噴薄到她臉上,嗓音變得低沉蠱惑,“你現在是打算讓我親自幫你解決,還是嫁給我,嗯?” 男人身上伴著一種很好聞的須垢水味道,渾渾噩噩的,言晏只覺得看著面前男人的臉龐都像是帶了重影,耳邊只有不斷的嗡嗡聲在吵,她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些什么。 很煩躁,她本來就很不舒服了,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還要煩她? 導致男人的最后一個音節,落在無聲的吻里。 男人放大了的,英俊的臉就在眼前,言晏半磕著的眸微微閃動了兩下,嗯,終于不吵了。 精致的臉蛋上看不到一點瑕疵,那濃密的睫毛就像羽毛般在心尖劃過痕跡,意識淡薄的女人,微仰起頭親吻他的樣子,很容易挑起男人的胃口。 聶南深就這么垂眸淡淡的看著女人吻技生澀都算不上勾引的勾引,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果然是……很懂得權衡利弊的女人。 只可惜,那只貼在他唇上的所謂的吻實在太生澀了。 “乖女孩兒,”伸手摟住女人纖細的腰肢,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指尖穿插入濕潤柔軟的發間,“吻可不是這么接的。” 額頭抵著額頭,嗓音都透出一種淡淡的愉悅無可抗拒的誘惑,“我教你?” …… 連著第五聲門鈴摁下,梁元終于忍不住拿出手機來,然而號碼還沒來得及撥出去,別墅的鐵門就已經緩緩打開,他沒多想,忙帶著私人醫生往別墅里面去。 醫生帶著助理拿著藥箱走進臥室,梁元看了眼躺在床上打完鎮定劑睡著后輸著點滴的女人,又轉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從他們進來開始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的男人,這安靜的氣氛讓他覺得莫名的詭異。 “南深,”他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低聲的問,“你該不會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吧?” 他再次看了眼目前身處的這間臥室,孤男寡女的,一個神志不清一個血氣方剛的,很容易出事的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