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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剛走出公寓小區(qū)的大門，視線就瞟到了那輛路邊格外顯眼的黑色慕尚——和那倚在車身前正望著她的男人。
略微意外的眉梢微挑，這么早？還是一晚上都待在這兒呢？
鼻尖輕微的嗤出輕笑，她提了下腕上的包，踩著高跟鞋就走了過去。
聶南深眼眸一動不動的凝著那張逐漸靠近的身形，直到最后她停在他面前，微微仰著頭，面上是一層不變的笑容，瞳孔像是這才有了聚焦。
女人彎著淺笑的唇，淺鈴般的聲音匯聚在耳邊，「好看嗎？」
「嗯。」
那么毫不掩飾，仿佛某種壓抑的情緒就要呼之欲出，哪怕那張英俊得沒有半點瑕疵的臉龐看上去仍沒有太多的表情。
一米不到的距離，濃重的煙草味遲遲沒有消散在風(fēng)中。
比起墨黑長直發(fā)的溫婉和柔和，她似乎原本就更加適合這種尤為能彰顯出女人味妖嬈嫵媚的卷發(fā)。
于是女人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曾聽聞聶公子是出了名的紳士，」唇角撩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美麗的外表，襯得那五官有種介于妖嬈之間的清冷風(fēng)情，「像這樣一直盯著一個女人的臉看，未免太過于失禮了。」
「是啊，」聶南深仿佛沒聽出她話里的嘲諷，仍是看得出神，「像是幻覺。」
女人再次挑起眉，滿目笑容可掬，「那我建議您去看下心理醫(yī)生或者神經(jīng)科呢。」
就連嘲諷的神情，都與四年前那么如出一撤。
「暗無天日的四年，」沒有平仄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如果不是那目光赤裸得灼熱的話，「你也清楚，我可能已經(jīng)瘋了。」
女人臉上的表情這才微微淡了下來。
四年。
可他分明只受了兩年牢獄之災(zāi)。
她斂下眸，掩下那抹嘲弄和諷刺，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響起了噠噠的高跟鞋和女孩兒慌里慌張的聲音，「抱歉抱歉，老師，我剛才遇到堵車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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