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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歇斯底里的聲音幾乎能穿破耳膜,但下一秒,女人臉上的憤怒不甘一下變成了涼意薄薄的諷刺,「哦,對了,」她歪了歪腦袋,笑,「是我忘了,你樊天逸要是有這個東西,她關珩不會有今天,我也不會有今天!」
「說到底,最終將她害死的人不是我,」她睜大著眼,得意的像是要看清楚男人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是你!」
「良黎!」下一秒,那雙遒勁有力的手已經凜冽著寒意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青筋畢顯,那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裹著無情的狠厲,「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殺了我?」隔著鏡片都能看見男人眼底通紅的血絲,但女人眼里毫無畏懼,她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不,你不會的?!?
「樊天逸,」她忽然抬手緊緊的抓住他落在她脖子上的手腕,眼里迸出某種近乎瘋狂的情緒,「哪怕是下地獄,最終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也只能是我,只會是我!」
那手上的力道逐漸加深,良黎只覺得自己快無法呼吸,心底卻涌上莫名酣暢的快感。
離婚?
想都別想!
她盯著男人殘冷的眸,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樊天逸,」眉目滲著猖狂的恨意,最后一句話卻像極了情人間溫柔的呢喃,她說,「她給你的懲罰,還沒有結束?!?
他這一輩子,都別想擺脫她!
樊天逸瞳眸狠狠一震,那一瞬,心底某種東西終于在此刻破裂開來,挖心剔骨,痛不欲生。
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
……
深夜,沒有開燈的臥室,男人孤冷的身影坐在床邊,偌大的落地窗敞開,吹進刺骨的風,溫涼的月色落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和凄涼。
腳邊散落了一地的煙蒂,修長的指尖里明明滅滅的煙頭成了臥室里唯一的光。
自良黎離開已經過去了足足兩個小時,樊天逸就這樣坐了兩個小時,低垂著頭,雙手自然的搭在膝蓋上,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無框眼鏡被擺放在手邊,燃了半截的煙灰自然垂落,男人低啞的嘲笑聲便帶著回音徐徐響起,「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按照你給的路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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