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不大明白,像樊天逸那樣的人以這樣的方式將她保存下來,能有什么意義,但此時看著女人淡漠的臉龐,有那么一瞬,他似乎又有些明白。 不過,樊天逸對關珩又怎么會……呵。 言晏沒有追問,只是點了點頭,然后摸出手機給詹聿說了一聲先走了,才對聶南深道,「走吧。」 晚上,空氣中摻著雨后的濕潤,又帶著些入夏的悶熱。 暗藍色的天空難得有了些許星點。 臥室陽臺的小幾上擺了瓶紅酒,坐在椅子里的女人細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手里搖曳著那半杯液體明顯有了微醺的醉意。 聶南深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桌上的酒已經空了大半瓶。 眉心一簇,從里面取了條毛毯來給她蓋上,「外面冷,去里面喝?」 這個時候,大概也只有酒精能讓她稍微好過一點。 「那天現場的醫生說不是當場死亡,」女人茫然的視線越過他的肩頭不知道看向哪里,低軟的嗓音帶著醉意,「你說,那段時間里,姑姑在想些什么?」 她拿著杯子的手歪歪斜斜的,「是對他們的恨,還是對這個世界的不舍?」 視線落在他臉上,像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聶南深看著她眼中蒙上的一層霧,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于關珩,那最后的答案估計只有她自己知道。 「也是,」她忽然低低的笑著,兀自喃喃的道,「這個世界從未善待 過她,能有什么不舍的。」 大概唯一的舍不得,也只有她了。 她垂下眸,那眸底神色暗了暗,仰頭就將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全喝了下去。 香醇的味道自舌尖蔓開,更多的是苦澀,熏得她鼻眼通紅。 為什么……為什么她沒有早一點發現,為什么她沒有早點察覺今早那通電話的異樣,為什么她沒有發現她姑姑每給她說的一句話都是最后對她的叮囑? 她沒有哭,至少臉上沒有哭的痕跡,聶南深無聲的握住她的手,靜靜的聽著她啞著聲音述說,「我姑姑曾經對我說過,在復仇和保護關家這條路上,她手上沾了太多人命,因果輪回,早就逃不過報應兩字。」 「可是聶南深,報應是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