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非晚回笑。 手心已漸漸濕潤。 簡單地寒暄之后,三個人坐在了餐桌前。 傅時筵和安姆生侃侃而談。 沈非晚在旁邊過于的沉默。 “聽說當初是傅太太很喜歡我設計的那根《心愛》的項鏈,傅先生才花高價拍下的?!卑材飞蝗话岩暰€看向沈非晚。 沈非晚輕笑了一下,說道,“我是很喜歡,但我老公不是為我拍下的?!? “嗯?”安姆生詫異。 傅時筵在旁邊黑了臉。 沈非晚笑了笑,“總之,不妨礙我和我老公以及很多很多人,都很喜歡您的這個作品。” 她當然也沒有那么無趣到,讓傅時筵下不了臺階。 說傅時筵只是商業用途,作為設計師肯定是有點介意的,他們更希望他們的設計是因為被人由衷的喜歡。 說傅時筵是為了小三,在任何場合任何國家面前,小三這兩個字,都上不得臺面。 “其實,我也很喜歡這條項鏈?!卑材飞f。 “那為何要拿出來拍賣了?”沈非晚控制住內心的情緒,盡量平和地問他,“我聽說這條項鏈是您曾經送給您心愛人的作品,這么多年都放在您身邊,為什么突然就不要了?” “其實關于這條項鏈的很多記憶,我都不記得了。”安姆生解釋。 沈非晚驚訝。 “我對它的認知和你們一樣,都只是在于媒體對這條項鏈的解讀,之前不拿出來是因為我個人確實很喜歡,而且總覺得它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在吸引著我,可也正因為如此,這條項鏈反而給我帶來了困惑。試問,既然是送給我喜歡的人,可為何這條項鏈會流通于市場,只能說明,曾擁有這條項鏈的人,并不稀罕我們之間的情感?!卑材飞f,“既然這條項鏈本身的意思不在了,留在設計師手上也不過是浪費,倒不如拿出來,讓真正喜歡這條項鏈的有緣人去擁有?!? “您有沒有想過,或許不是那個人不稀罕伱們的感情,或許是她被逼無奈呢?” “可我也沒見到那個人。”安姆生淡笑著說,“這條項鏈在我手上十多年了,那個人從未出現過?!? 沈非晚有些沉默。 安姆生說,“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感情,或許有些就是用來錯過的。” “你為什么會不記得,這條項鏈了?”沈非晚鼓起勇氣問。 “年輕時,這里面長了一個瘤子?!卑材飞噶酥缸约旱念^,“當時壓迫到了神經上,差點危及生命,后來緊急動完手術,很多事情就不記得了?!? “都不記得了?”沈非晚。 “差不多吧?!? 沈非晚緊咬著唇瓣。 很多到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傅太太好像很關心我的個人身體情況?”安姆生笑。 沈非晚微怔,突然被揭穿有點無措。 安姆生自若道,“傅先生說你很喜歡我,本來我今天一大早就要離開蓉城的,傅先生極力留下我共進晚餐,說他妻子很想和我見面?!? 沈非晚詫異,她回頭看著傅時筵。 他怎么知道,她想要見安姆生? “你先生對你很好?!卑材飞偨Y。 沈非晚并沒放在心上。 不過是為了彌補他把她母親的項鏈送給了白芷而已。 反正就是,他可以用各種方式來曲線救國,但就是不會讓白芷有那么一點委屈。 算了,她接受了。 沈非晚找了一個借口去洗手間。 走進洗手間,所的偽裝就全部卸下。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眼的失落根本無法掩飾。 其實昨晚和安姆生錯過之后,她就沒想過再去執著。 說到底,就算是了解了真相又能怎么樣? 她母親也已經去世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