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瑾修被她咄咄逼人說得臉上一滯,可他并不覺得自己錯了。 他是長兄,棠寧和姝蘭在他心中都是一樣的,她們都是他的妹妹,他只是想要她們姊妹和睦,想要棠寧別那么斤斤計較。 他只跟自己說棠寧是誤會了他,年紀還小不懂他是為她好,壓著心頭紛雜,盡量與她講道理: “棠寧,我知道你不喜歡姝蘭,可是她是你的親姊姊,你們血脈相融,是骨血至親,你為何一定要分彼此,阿兄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你這般計較無容人之量,將來如何嫁進陸家被他們接納?” “今夜我本是不想讓姝蘭過來,昨日之事也與她無關,是姝蘭知道你受傷之后懊惱愧疚,恨不能以身替你,祖母他們更是因此罰了她讓她跪了許久,她過來只是想要跟你道歉求你回去,你為何非要咄咄逼人……” “我逼她?難道不是你們逼我?!” 宋棠寧真的厭惡極了眼前幾人,無論是宋瑾修還是謝寅,亦或是站在一旁盈盈垂淚,仿佛受盡了委屈的宋姝蘭。 她如同長滿了尖刺,說得毫不客氣, “宋瑾修,從剛才進來到現在,從你開口質問到罵我咄咄逼人,你可有問過我一句我身上的傷如何,可有關心過半點我是否受驚害怕?” “你只知道說我不懂事,罵我不容人,我不喜歡宋姝蘭不愿見她就是我心胸狹隘,我不喜歡將我東西分給她就是我自私善妒,我不愿意與她同處同住就是我無容人之量,欺負她一個沒了娘的孤女。” “你還記不記得我也是父母雙亡?!” 宋棠寧的話格外尖銳, “她只要掉掉眼淚,你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她,她只要哭一句委屈,我就必須給她讓路,你看不到她明知道我不喜歡她還要屢屢湊到跟前的無恥,看不到她滿是貪婪瞧著我屋中物件的野心,你看不到她砸了我阿娘的長明燈時的囂張,你只看得我做錯了什么。” “你能將我扔在?山荒林里,對我一身傷視而不見,卻心疼宋姝蘭被人懲罰跪了那么一小會兒。” “宋瑾修,你覺得你公平嗎?” 棠寧紅著眼看他也與謝寅一樣蒼白了臉,濃睫似是含霧:“你自詡清正,處處對我嚴苛,可是你又做了什么?” “我聽聞你昨日回城之后怕她傷心,特意跟謝寅還有陸執年帶著她去買了首飾,劃船游湖,你替她簪發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在山里大哭,你哄她開心的時候,想沒想過被你扔下的我是死是活。” “你憑什么來說我咄咄逼人?!” 宋瑾修如同被人敲了一棍,面色蒼白地看著宋棠寧。 “我……” 他想要解釋什么,可對著棠寧滿是尖銳冷漠的目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自覺自己一直公平,也覺得他對宋姝蘭稍好一些,是因為她身世凄苦過往活的不易,可是棠寧的話卻讓他背脊發冷。 有些事情無人提及他從未自省過,昨天回城之后,他滿心怒意都是覺得棠寧不懂事,好像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起過她回不回的了靈云寺,哪怕今日進宮當值之前偶有想起,也只是想著她不知悔過沒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