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人從娃娃機店出來后,沿街逛到了有名的日料店,周韶川想起自己跟這家店的老板還有些淵源,便領(lǐng)著謝疏音進去吃了點日料。 由于謝疏音實在沒有什么想買的東西,還不到八點就打道回府。 周韶川這個人除了偏好女色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品酒。 整個迤山公館的地下室,就是一個巨大的酒窖,在市面上昂貴到讓人咋舌的酒,這里都有。 他走進地下室,打開旁邊的暖燈,一排排的酒柜就展現(xiàn)在眼前。 隨意的走到某個年份的酒柜前,正欲開柜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韶川,我的事,你真的不用管,我想靠我自己的實力去爭取角色?!? 周韶川看到喬雪寧的頭像,黑眸有些深邃,【你覺得我是那么游手好閑的人嗎?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懶得去做這種事?!? 喬雪寧:【可是韶川,我們分手了。】 喬雪寧‘分手’那兩個字就像是綿綿細針,毫無預(yù)兆的刺在他的眼里。 他雙手緊緊握著手機,握得青筋暴起,才緩緩打字:【我知道?!? 發(fā)完,便把手機關(guān)了,也不在乎她說些什么,隨意的從酒柜里抽出一瓶酒,朝著樓上走去。 謝疏音正趴在沙發(fā)上,百般無聊的玩著手機,看見周韶川從地下室里走出來,便笑著說:“三叔,我們再下一盤棋吧,上回你喝醉了,沒下完。” 周韶川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拿著酒走到桌前,扭頭看著她,“不下棋,陪我喝酒。”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我在家的時候,我爸都不允許我喝。” “就喝一點?!? 謝疏音敏感的察覺到周韶川的心情有些低落。 她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打量著他的側(cè)臉,說道;“怎么辦,你看起來有點難過,我不太會安慰人。“ 謝疏音乖巧的站在那里,用那一雙天真干凈的眼眸凝望著他。 可眼里沒有絲毫的同情。 如她所言,她不會安慰人,甚至還會給人使絆子。 周韶川的心情莫名的有些好轉(zhuǎn),唇角微微上揚,“你這是把心理活動都說出來了嗎?” “總比某些人失落還要強裝沒事的樣子?!敝x疏音拉開凳子坐下,“誰規(guī)定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也不能難過了?三叔,你可以難過的,也可以哭的,而且你要是哭的話,我會覺得你特別勇敢?!? 周韶川拿著酒杯倒酒,余光打量著她,“我是中年人?” 謝疏音聳聳肩膀。 他微微挑眉,“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跟你一樣,思維這么跳躍的嗎?” “我是例外?!? 他輕笑,將盛著五十毫升的酒水杯子遞給她,“那你這個例外要記住,三十多歲,不是中年人,然后,我不會哭,只有像你這樣的小孩才哭。” “誰是小孩了?”她有些生氣地反問。 “對,你不是?!敝苌卮弥?,另外一只手托著椅子的扶手,拉開坐下,“哥哥回國要見你,躲在房間哭,這是大人,對吧?” 周韶川一副欠扁的模樣,戳著她的心口。 可奇怪的是,她并不覺得難過。 仔細一想,自從住進他的家后,有了他的陪伴,好像也不那么孤單了。 即便很多時候,她看不慣他的行為,也不能否認,在她最失意的這段時間里,有他在,安心多了。 她輕輕的碰了碰他的杯子,發(fā)出‘叮’的響聲,然后輕輕抿了一口酒水。 辛辣的酒水從咽喉一路往下,辣得她連肺管子都發(fā)熱。 但面上卻還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模樣,仿佛在否定他那句‘小孩’。 兩人就這么你來我往的,不知道喝了多少。 喝到最后,謝疏音已經(jīng)趴在桌面上,白皙的臉上滿是緋紅,像是染了霜的蜜桃,一只手拿著杯子晃來晃去,呢喃道:“三叔,你為什么難過?” 周韶川酒量不錯,但今天他就是想醉一回,喝了不少,眼前也有些花了。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在玻璃杯上敲打著,“難過于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東西難以圓滿。” 謝疏音醉醺醺的回他,“我覺得做人做事,不求圓滿,只求有個結(jié)局,結(jié)局是好是壞都行,不重要?!? 周韶川扭頭看著她。 小家伙確實醉了。 醉得不清,那么白皙的皮膚上居然染上這樣的紅潤。 他的腦海里突然想起顧繁說的那些話。 心中莫名有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涌動,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忍不住在想——也許過不久,她會跟顧繁在一起,他們會接吻、會上床、會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 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好事。 畢竟她活到這么大,一直被家里管束著,還從未交過男朋友。 雪白柔嫩的右手就這么垂放在黑色大理石的桌面上,白皙的皮膚灼燒著他每一寸感官,他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她的右手手。 果然如同所想那般,摸起來很舒服。 緊跟著將她拉起來,捧著她醉醺醺的臉,將她臉頰上的肉都集中到面部中間,“小家伙,你的初吻給顧繁沒?” 她迷迷糊糊的搖頭,“沒,我……” 跟他不來電。 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感覺唇角軟軟的,像是覆蓋上什么東西,微醺的睜開雙眼,就仿佛看見周韶川的臉近在咫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