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破屋里,男人一邊系腰帶,一邊淡淡地道:“你考慮一下,我們是申請打結婚證,還是當成什么都沒發生過。” 寧媛顫抖著扯著一床破毯子躺在一張破床上,一手揉著后腦。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被敲了一棍子的后腦勺還一直疼,昏昏沉沉的。 而床前面站著的男人,光著寬肩窄腰的精壯上半身,皮膚在晦暗的燈光下,白得扎眼。 寧媛頭暈目眩,搞不清楚自己是因為頭疼導致,還是因為看見這么一幕震到了。 她本能地脫口而出:“我們本來就什么都沒發生……” 她被人敲暈扒光了扔到他的破屋里,他也被人灌了加了獸藥的酒,丟了進來。 可這個男人竟用非人的意志力克制住本能,爬進冷冰冰的水缸蹲了半宿。 直到藥效過去……是個狠人。 男人頭發和身上都水淋淋的。 他面無表情地把鼻梁上濕透的劉海地撥到腦后:“別人可不會相信孤男寡女光著身子在一間房,什么都沒發生。” 寧媛原本沒什么焦距的瞳孔猛地縮了縮—— 男人的臉,輪廓精致到鋒利,水珠順著他高窄的鼻梁流淌下來。 他修長烏沉的眼睛暈著疏離清冷的光,上翹的眼尾細長精巧,像工筆精心勾畫出來的一樣。 那是一張放在四十年后,能讓二十一世紀少女們尖叫的俊美面孔。 可放在七十年代,國字臉剛毅風格的男人才能叫俊朗,這是叫人看不上的小白臉! 尤其是他一側額角還有一道刀疤,破了相,顯出一種時下人們嫌棄的冷厲狠辣感。 “你看什么!”榮昭南察覺了她的目光,皺了下銳利的眉。 他最討厭別人盯著他的臉看。 榮昭南抬手又把劉海拔下來遮了他的眉眼傷疤,順手把黑框大眼鏡也戴了起來。 這么一擋,他看起來又變成了那個不招人喜歡的、蒼白冷漠的村醫。 寧媛有些精神恍惚,閉上眼:“沒看什么,就是覺得世上……無奇不有。” 比如…… 她在病床上翻看著自己幾十年前下鄉插隊的老照片,滿懷傷感后悔地睡著。 結果,一覺醒來,竟蘇醒在四十年前這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如果不是她后腦的疼痛那么真實。 如果不是面前這個本該只存在老照片里的男人,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都以為自己在夢境里,而不是詭異的重生回了幾十年前下鄉插隊的時候。 榮昭南淡冷的目光從她雪白的肩膀上移開:“雖然不知道誰要利用我來害你,但……” 他頓了頓:“寧知青,你想好要怎么辦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