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表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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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多了那些流言蜚語,珍珠也莫名怵他,磕磕絆絆說了好些話,也沒能改變他的心意,最后實在沒辦法,只能將藥又提了回去。
“什么?”林溫溫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她將手中冰酪擱下,蹙眉道,“他為何不收?他若是不好好喝藥,便會在我身后咳個不停,煩都煩死了!”
這些日子她日日都在聽天書,強撐著不敢犯困,一坐就是一個晌午,腰也酸,背也疼,腿也抽筋。
再加上林海時不時的訓斥,還有盧蕓的譏諷嘲笑,讓她越來越煩躁。
也不知是天氣干熱的緣故,還是心火太旺,林溫溫這幾日嗓子也開始難受。
她又端起冰酪開始吃,冰冰甜甜流進喉中,實在舒服極了。
林溫溫身子骨打小就弱,所以平日里衣食住行上,馮氏都對她看管得緊,今日馮氏有事與幾個娘子外出,這才讓林溫溫鉆了空子,一口氣就吃了三碗。
珍珠和翡翠勸不住她,只能求老天保佑她身體莫要有事,林溫溫倒是想得開,直接道:“我還不夠辛苦嗎?多吃兩碗又能怎么樣?頂多就是肚子疼兩天,那我剛好在屋休息,這樣就不用去聽天書了!”
吃完冰酪,她捏起帕子心滿意足地擦拭著唇角,又吩咐珍珠去送藥,結果顧誠因還是不收。
林溫溫這次徹底惱了,怎么會有人這般不識好歹,她要親自去一趟。
然而剛一站起身,眼前瞬間一黑,整個人差點栽了下去,還好翡翠眼明手快,將她一把托住。
林溫溫如愿不用再去聽天書了,她高熱了。
一碗苦澀的湯藥灌下,一個時辰后,慢慢開始退熱,她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醒來時,外間天色已暗,林信就坐在床頭。
“爹爹。”小女娘鼻子輕輕抽了抽,眼角滾出一滴淚珠。
林信心疼不已,忙溫聲哄道:“乖女不哭,有爹爹陪著呢。”
林信今日從御史臺回來,聽到林溫溫病了,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就來看她,一守就是一個多時辰。
馮氏也守在屋中,她正在桌旁喝水,見林溫溫醒了,她先是松了口氣,隨后忍不住揚起調門,“你怎地膽子這樣大,竟瞞著我去貪涼!”
林溫溫輕輕拉了拉林信的衣角,心虛道:“爹爹,我沒有……”
“還說沒有?”馮氏直接起身朝床邊走來,“你吃了三碗冰酪!”
“哎呀——”林信回過頭來,朝馮氏壓了壓手,慢悠悠道:“小點聲啊,溫溫這才剛醒,別嚇到她了。”
林家二房子膝下無子,只林溫溫一個女兒,林信對林溫溫幾乎是有求必應,嫌彈琴手疼,那就不彈了,嫌練字費眼,那就不練了,嫌學棋傷身,那就不學了……
馮氏每次都被氣得跺腳,林信卻是慢吞吞地哎呀一聲,“一樣米養百樣人,她不愿意學,你逼她也沒用。”
因商賈人家出身的原因,馮氏打從進門老夫人就沒給過她好臉色,長房的盧氏也瞧不起她,自己比不過就罷了,夫君也比不過。
長房的林修乃是三品太府卿,林信只一個從六品的侍御史。
結果夫君比不過,女兒也不爭氣。
來到床前,看到病懨懨的林溫溫,馮氏到底也是心軟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用手背貼在林溫溫額頭試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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