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愛鳳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沒用的破玩意而已,我看口大,就用來喂貓了。” “姜同志覺得這碗喂貓可惜了?” 徐愛鳳笑著問。 “嗯……” 姜晚婉點頭,她那雙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翹,瞳孔又黑又亮,生得唇紅齒白,只是點頭的動作都比旁人多了幾分天真可愛。 徐愛鳳發現,這位沈排長進屋后先給姜同志搬了凳子,坐下后又自然而然拉住她的手,視線的余光都黏著姜同志。 舔得她牙都有些疼了。 姜晚婉剛剛在門外把貓食倒了,用雪把碗底和碗外面擦干凈幾分,隱約能看出碗的本來模樣。 “實不相瞞,我父親原先是琉璃廠的,擅長古玩鑒寶,這只碗不是普通貨,這是一只灑藍釉瓷器。” “你們看這只碗通體藍,釉色均勻,胎體厚重,尤其是這里。” 姜晚婉指著碗內底心說:“這里的印記是大明宣德年制,距離現在有五六百年歷史。” “準確說,這不是灑藍釉碗,這是一只灑藍釉缽,缽比碗大,比盆小,我手中這件瓷器,異常珍貴。” 講解著手里的瓷器,姜晚婉目光中帶著愛惜和珍視。 沈行疆很喜歡她現在的神情,她在自己喜歡的事業里發光發熱,不像他枕邊的小媳婦兒,反而像個名家大師。 姜晚婉吐字清晰,談吐不凡,讓人無法質疑她的話。 徐愛鳳聽到這話,手不自覺抓緊搪瓷茶缸,缸子有些熱,她渾然不覺。 “……這個小東西,很值錢?” 姜晚婉肯定頷首。 “是的。” “明朝有位‘蟋蟀皇帝’,名叫朱瞻基,號稱宣德皇帝,這位皇帝從小聰明好學,在位期間對內重視農業生產,鼓勵墾荒,對外實行安撫政策,立主和議,保證了社會的穩定。” “但是他也好玩,喜歡斗蟋蟀,后面又迷上骰子游戲,就找來景德鎮最優質的瓷土和最優秀的工匠師傅,最終燒制于灑藍釉瓷器,一共只燒制了十年。” 徐愛鳳平時接觸的不是軍事就是農場的事兒,哪里聽過這么有意思的鑒寶故事,她聽得津津有味。 “怎么只有十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