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說你冤枉,可人是你找的吧?那你把他交出來!” “我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裴映寧苦惱嘆息,“我被歹人所劫,剛被王爺解救回府,這幾日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我還沒弄清楚呢。爹啊,你能不能讓我先查一查,好歹讓我把前因后果了解了再說吧。你放心,那么有名氣的一個人,就算一時沒蹤影也不見得就是他躲起來了,說不定他是在忙別的事呢,人家堂堂一神醫,不可能就一個病患,你說是不?” 裴哲山氣歸氣,但也無從反駁她的話。 最終只能咬牙,“我給你三日時間,若是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定不會放過你!” “好好……我一定想辦法把他找到的!”裴映寧想都沒想便點頭應道。 “哼!” 裴哲山甩袖,帶著一身怒火離去。 等他一走,尤林便不安地問道,“王妃,三日后您如何給太傅交代?” 裴映寧‘哈哈’笑,“有什么可交代的?你信不信我還能繼續讓他給銀子?” “啊?”尤林驚訝地張著嘴。 “不信等著瞧吧!”裴映寧笑望著廳門外。敢把裴靈卿放出去,他們自然是做足了準備的,就算明面上整不死裴家,她也要坑到他們心肝脾肺俱裂! …… 裴哲山回到太傅府。 府醫剛為裴靈卿診完脈,正向范碧珍說著裴靈卿的情況。 “夫人,二小姐雖昏迷不醒,但氣脈平穩,并無性命之憂。至于二小姐的腿傷小的也有仔細瞧過,也無惡變之兆,反而比前陣子好了不少。恕小的直言,以二小姐的情況來看,如此這般靜心養傷,是最適當不過的。” “可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昏迷不醒吧?”雖然府醫的話讓范碧珍松了口氣,但看著女兒跟挺尸一般,始終很揪心。 “夫人,只要每日按時讓二小姐服下流食,二小姐是不會有事的。至于要如何讓二小姐蘇醒,還要問那給二小姐施針之人。小的醫術淺薄,從未見過那般針法,斷不敢輕易為二小姐拔針。”府醫躬身說道。 “這……”范碧珍為難了。轉頭看到裴哲山進來,她忙迎上去,問道,“老爺,問著白神醫了嗎?他現在在何處?府醫說卿兒的傷勢明顯好轉,看來那白神醫當真是有些本事的,您可得把他找到,讓他繼續為卿兒醫治!” 裴哲山臉色跟豬肝一樣黑紅黑紅的。 他以為白寒騙了他們銀子,所以跑去找大女兒討要說法…… 沒想到竟是他誤會了! “急什么?卿兒又沒事,你還怕那么個神醫跑了不成?”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白神醫既然拿了銀子,定會信守承諾。睿和王的事畢竟牽涉上了他,他去別處避避風頭也是情有可原。寧兒說了,他過幾日便會來接著醫治卿兒。”裴哲山冷著臉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先不說他誤會了白寒是騙子,就算那白寒真是騙子,他也不可能宣揚! 反正不管如何,有大女兒在,那白寒不是騙子最好,若是騙子,他也能找大女兒要說法! 剛走出二女兒院子,馬安便尋了過來,躬身稟道,“老爺,相府又來人了,丞相催您過府議事。” 裴哲山除了怒火,其實這幾日心情都是陰郁的。 太子被廢,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擁躉太子的人都不敢為太子出頭,就怕皇上手中握有太子籠絡他們的把柄,到時候請愿不成反把自己給搭進去! 他亦是如此。 偏偏丞相不死心,連番派人來請他,就想說服他為太子請命,讓皇上收回成命。 他是太子的老師不假,可他也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皇上廢了太子、罰了睿和王俸祿,擺明是想肅清朝堂風氣。在沒揣測出帝王是何用意之前,他如何敢去伸這一頭? “告訴相府的人,就說老夫為廢太子一事急火攻心,如今臥病不起。” “是。” 馬安領命后便朝大門方向奔去。 裴哲山沉著臉望向虛空。 太子同睿和王各據一黨,早晚都會有一傷,可萬萬沒想到,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成年的皇子就三個,其他幼小的皇子能一長成人都屬命大,更別談成氣候了。眼下的局勢,儲君之位空置,睿和王因苛待發妻而名聲盡損,皇上究竟…… 莫非?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裴哲山腦海中蹦出,讓他臉色瞬間驚變,完全不敢相信帝王會有那樣的心思…… 自瑜妃病逝后,西堯國皇帝幾次想把尹逍慕這個外孫接走,都被皇上拒絕了。他們這一幫老臣是深諳其因的,當年瑜妃病逝突然,完全沒有一點征兆,西堯國一度懷疑瑜妃是被人害死的,只是苦于沒有證據,加之瑜妃留下一子,故而才忍下了一口氣。 皇上知道,若是瑜妃之子不在東烏,西堯勢必會與東烏交惡,故而給了瑜妃之子封號,并大修紫虹山莊緬懷瑜妃,如此才平息了西堯國的不滿。 這也就是為何朝中大臣總把楚陽王當質子對待的根本原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