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兒臣不及父皇肚量寬大,既能容忍太子任性囂張,又能接受二王兄表里不一。” “你!” 看著兒子那無波無痕的神色,尹承佑氣惱不已。 然而,對這兒子的脾性他又再清楚不過,深知逼迫他只能適得其反,于是他沉下火氣,開始語重心長地說道,“周常海是朕的人,一心向著朕,從不參與朝中黨派之爭,朕是深信他,才會將他女兒許給你。此時太子與睿和王都深陷圇圄,其身后擁躉者也隨之不安,若此時你與周家結姻,朝中那些老匹夫自會揣測到朕心意,對你也定會刮目相看。” “兒臣不需要。”面對他苦口婆心的勸說,尹逍慕寡淡冷漠的神色未有絲毫動容。 “你怎就一點不知好歹呢?那裴映寧就算不是棋子,但她終究是裴家的人。裴哲山這老匹夫,朕早晚要將其拔除,你若一心獨寵他的女兒,到時你叫朕如何發落,又叫文武百官如何看待?”尹承佑又嚴厲地告訴他利弊。 “一個不受裴家半分恩情之人,卻要為裴家承擔罪責。原來,父皇便是這般仁德?”尹逍慕總算有了幾分表情,但卻是嘲諷之色。 “你!”尹承佑深吸一口氣,沉著嗓子道,“朕主意已決,由不得你抗旨!” “既如此,那兒臣告退。”尹逍慕垂下眼,旋即轉身,走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混賬……”尹承佑想罵,可都沒機會罵完! “陛下息怒。”從來沒見過他發這么大的脾氣,汪崢嚇得有些瑟瑟發抖,但還是壯著膽子安慰他,“陛下,恕奴才多嘴,楚陽王殿下剛娶妃,正值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之時,眼下讓殿下納側,殿下不愿也是情有可原的。殿下性子雖沉默寡淡,但對陛下的孝心卻是無人能比的。陛下,您何不給殿下多些時日呢?” 聞言,尹承佑漸漸熄下怒火。 汪崢見他有聽進去,便又接著道,“陛下,楚陽王殿下的婚事可以暫緩,眼下太子殿下和睿和王殿下的事才最為緊要……” 不等他說完,尹承佑便鐵青著臉冷哼,“這兩個混賬東西,朕忍他們許久,該是讓他們吃點苦頭了!”他斜眼看向汪崢,“擬旨!睿和王常年苛待發妻姜氏,致其久病垂危、斷卻生念,于澧水河自溺!罰處睿和王俸祿一年,為姜氏摹寫經文萬遍,方可入朝復職!太子身為儲君,一心鉆研權術,致使朝中黨派紛爭。即日起,廢黜其太子之位,禁足三月,觀其行再作發落!” 汪崢驚詫無比。 但面對尹承佑寒鐵般凌厲的神色,他趕緊應道,“是!” …… 帝王再次免朝。 但頒下的圣旨卻如刀似劍抵在文武百官脖子上,讓那些為太子和睿和王奔走的官員全都剎了腳收了聲。 裴映寧聽到消息時,一口飯包在嘴里,不知道是該吐出來還是該咽下去。 帝王對兩個兒子的處罰,一字不提劫持,明明兩個兒子都是因為劫持而落罪,卻好像兩樁劫持案不存在似的。說是忽略兩個兒子的罪行吧,可對兩個兒子處罰的原因又全是客觀存在的,讓人無一絲狡辯之力。 這種懲罰,等于是把太子和睿和王的丑事給撕開擺在大眾面前,誰敢不服,誰敢道自己是冤枉的?說不定分分鐘就把證據甩他們一臉,讓他們更加沒臉見人。 不得不說,這帝王真是絕了! 然,于她而言,尹懷宇和尹凌南所受的懲罰并不是重要的,真正讓她不安的是…… 從帝王的懲罰來看,他好像已經知道了…… 只有知曉了全部,才會做出這樣的判決! 如果帝王知道這些都是她搞出來的,那不用問,定是尹逍慕交代的。 她現在糾結的是,尹逍慕究竟是自己主動交代的還是被逼交代的。若是主動交代,那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盤?若是被逼交代,那他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王妃,王爺說府里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待處理完后再來接您回府。”金嬤嬤又說道。 “他沒事?”裴映寧下意識松了口氣,但心里的疑問卻越來越多了,既然尹逍慕還擁有自由,那說明皇帝沒追究,是不是因為他主動交代了一切所以才換來皇帝的寬大處理? “王妃放心,王爺不會有事的。”金嬤嬤笑了笑。 裴映寧點了點頭,既然尹逍慕會來找她,那她便耐下心等等,看他怎么說的。 想到什么,她突然問金嬤嬤,“嬤嬤,祠堂設在何處?一會兒我想去給母妃上柱香,可以嗎?” 金嬤嬤不自然的愣住。 裴映寧好奇地盯著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何不便?” 金嬤嬤回過神,虛笑道,“王妃,莊里沒有祠堂,也沒有為瑜妃娘娘設立牌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