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映寧心下冷笑。 能認(rèn)得她,說明腦子沒傻。 罵得這么狠,也說明毫無悔改之心。 這種東西,無冤無仇的時候都能欺殺無辜之人,如今她們結(jié)下深仇大恨,還能指望善了? “爹,我還是去外面等著吧。”她佯裝委屈地同裴哲山說道。 “爹,就是她這個賤人害我的,你別讓她走,快抓住她!”見她要走,披頭散發(fā)的裴靈卿更是發(fā)了瘋地指著她罵,呼完爹又喊娘的,“娘,就是她想淹死我,就是她!你們絕對不能放過她,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 面對女兒如此魔癲,其實(shí)范碧珍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女兒蘇醒后,每日都瘋狂地叫囂著要?dú)⑴嵊硨帯? 看著自小便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兒變得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范碧珍也恨啊。 可再恨又如何,根本沒有證據(jù)證明是裴映寧害殘了她的女兒,甚至從花燈節(jié)那晚的游客中打聽得知,還是裴映寧跳下水欲救她的女兒,如此情形之下,她如何能像女兒那般去指罵裴映寧? “卿兒,你先冷靜冷靜,我們請了白神醫(yī)來為你醫(yī)治,相信你很快便會好起來的。”范碧珍坐上床,撫著女兒凌亂的發(fā)絲,試圖安撫她。 但裴靈卿看到裴映寧根本就冷靜不下來,要不是她雙腿無法下地,只怕早就下床跟裴映寧拼個你死我活了。面對范碧珍的勸慰,她非但聽不進(jìn)去,還用力推范碧珍。 “快殺了她!快殺了她啊!” ‘啪’! 一記響聲重重地落在她臉上。 屋子里總算安靜了。 裴靈卿捂著臉,雙眼赤紅地瞪著對她動手的裴哲山,怨恨問道,“爹,你為何不信我?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啊!就是這個賤人……” ‘啪’! 不等她說完,裴哲山又一記巴掌呼過去,這次更加用力,直接讓裴靈卿倒在床上。 “老爺,卿兒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受了刺激才瘋言瘋語的,求你饒過她吧!”范碧珍抱住他的胳膊一邊哭一邊哀求。 裴哲山指著裴靈卿怒不可遏地罵道,“倘若再讓我聽見你瘋言瘋語半句,那便不治了,給我滾出裴家,我裴家不養(yǎng)沒用的廢物!” 范碧珍撲到女兒身上,哭著勸道,“卿兒,聽話,咱好好醫(yī)治行嗎?白神醫(yī)是出了名的神醫(yī),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裴靈卿如僵死般紋絲不動。 半頭長發(fā)遮著她的臉,也沒人能看到她此刻的樣子。 但范碧珍總算松了口氣,隨即起身,讓丫鬟扶裴靈卿躺好。 裴映寧倚著門框抱臂看戲,穿越這么久以來,難得有如此身心愉悅的時候。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做壞人,甚至還有上癮的趨勢…… 裴靈卿總算安靜了,該周塵上場了。 不過他沒有上前,而是對裴哲山說道,“二小姐情緒不穩(wěn),有礙在下探究病情。在下先讓人給她施幾針,待她情緒緩和后再說吧。” 裴哲山看了看床上一副鬼樣的女兒,什么也沒說,只陰著臉把位置讓開。 文辛不等周塵吩咐,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銀針到床邊。 看著他落針時熟練的手法,裴哲山和范碧珍心中都心生驚嘆。畢竟這個少年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jì),行針卻是如此老成穩(wěn)重,再看裴靈卿,好似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疼痛,而且還漸漸地合上了眼陷入沉睡中。 少年都能如此厲害,那這位戴著面具的神醫(yī)豈不是更厲害? 此時,夫妻再看周塵的那張面具時,非但沒有了質(zhì)疑之色,還多了一絲敬畏。 周塵也沒旁觀,向他們夫妻說道,“二小姐如此癥狀,要治的恐怕不僅僅是雙腿。她這一身怨氣,必是受過嚴(yán)重刺激,正所謂身病易治,心病難醫(yī),倘若只治身病而忽略心病,便是治好身病恐怕也經(jīng)不住她自我折磨。” “白神醫(yī)言之有理。”裴哲山點(diǎn)著頭附和。 “可要治心病……”周塵突然看向門旁的裴映寧,“楚陽王妃,你只告訴在下要為二小姐治腿,如今卻要給二小姐醫(yī)治心病,恕在下直言,你隱瞞二小姐病情,莫非是想少給診金?” 第(1/3)頁